-追風問道:“王爺,怎麼了?”
宇文訣深吸了口氣,道:“繼續盯著,暫時别驚動了杜懷瑾。”
他主張暗中調查,薑寧卻主張打草驚蛇。
眼下查到了杜懷瑾,他卻有些想敲打敲打了。
可如果這樣,薑寧知道之後必會笑話他。
一時之間,他隻能暫且忍下審杜懷瑾的衝動。
追風不解:“王爺,杜尚書肯定知道些什麼,為何不傳問呢?”
宇文訣眉頭緊蹙,冷聲吩咐:“時機還不成熟,繼續盯著就是。”
追風有些失望地撓了撓頭,應下了。
路上,晉王策馬追上了墨王。
墨王臉色陰沉鐵青,一言不發地坐在馬上,不知在想什麼。
晉王打量了他兩眼,笑了起來。
“二弟,不會還在跟四弟四弟妹置氣吧?你是做哥哥的,該大度一些。”
墨王眼神陰冷地看向晉王,譏誚地道:“大哥,我知道你胸懷大度,向來能容人,可我不一樣,我又不圖太子之位,更不是嫡長子,不會為了世人的評價而偽裝。”
晉王眼神閃爍,俊臉上笑容溫潤爽朗,讓人如沐春風。
“二弟不在我的位置上,不知這嫡長子難做,時刻都要謹慎一言一行,否則就會被人無限放大。”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望著墨王,問:“不過,父皇說太子要立賢,不拘嫡庶,你真的不準備爭一爭?”
墨王出身尊貴,野心勃勃,郭貴妃和郭家更是為他籌謀多年。
墨王如今說自己不圖謀太子之位,三歲小孩怕都不會相信。
墨王嗤笑道:“大哥,在諸位大臣心中,你光風霽月,仁義大度,更是文武雙全,乃是不二的儲君人選,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晉王哈哈大笑了起來,“二弟這麼說,那我就不勉強了,這路啊,終歸要自己走的。”
墨王眼神陰鷙地看向晉王:“大哥,我沒有這個心思,不代表别人沒有這個心思。”
“哦?二弟在說誰?”
晉王饒有興趣地看著墨王,臉上依然笑著,似乎毫不在意。
“自然是老四了。”
墨王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去。
“老四手中握著兵權,跟兵部關係密切,更是父皇親自封的戰神,如果他想爭這太子之位,即便是大哥你,都得避其鋒芒。”
晉王眼底掠過暗芒,意味深長地道:“二弟,你是說,老四想爭太子之位?”
墨王神秘一笑,道:“大哥,我隻是隨口一說,你還是多加小心。”
晉王挑眉,不再言語。
墨王挑撥離間是真,可有些話卻是無稽之談。
例如,宇文訣和兵部關係密切,簡直是笑話。
晉王若有所思地騎在馬上,裝若無意地開口。
“老二,淩王府雖對本王有恩,可諸位兄弟之中,本王最信任的還是你,無論什麼時候,咱們都是最親近的兄弟。”
墨王微微頷首:“有大哥這句話,臣弟願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晉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道:“時候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了,你也放寬心,别再為了四弟妹苦惱。”
說完,晉王策馬離開。
等他走遠了,墨王陰沉的臉上閃過陰鷙,調轉馬頭,吩咐道:“去丞相府。”
他又不是傻子,晉王說把他當最親密的兄弟,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防他。
他們都出生成長在皇家內院,哪裡又會有真情?
墨王輕車熟路地到了柳家,柳寒淵整理衣冠,恭敬接見。
“墨王殿下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
墨王上前扶了一把,皮笑肉不笑地道:“是本王不告而來,丞相大人就别客氣了。”
說完,眼神掃過柳寒淵身後眾人,有些失望地問:“怎不見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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