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妃話剛落音,宇文訣俊臉就黑了下來。
他劍眉擰起,眼底聚著寒芒,如刀光劍影。
“母妃,兒臣中毒是有人暗害兒臣,跟薑寧沒有任何關係。”
“淩王說得沒錯,曇妃,那西域狼毒是天下奇毒,目前隻有淩王妃能解。”
明帝閉上眼睛,不願多看曇妃一眼:“現在休了薑寧,你是想讓你兒子死嗎?”
曇妃眼神閃爍,遲疑道:“她不能這麼絕情吧?不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宇文訣氣極反笑:“兒臣對她無情,她豈能對兒臣有情?”
曇妃咬了咬牙,心中突生不滿。
“淩王,她至今都沒給你解毒嗎?”
宇文訣眉頭緊鎖,凝聲道:“母妃,此毒難解,已經染遍兒臣渾身血液,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解開。”
薑寧說過,大概需要三個月時間。
可不知為何,他就是想跟曇妃說需要很久,免得三個月之後,曇妃又來搗亂。
曇妃面色楚楚,抓心撓肝兒:“當初分明是因為誤會才娶進門,這怎麼還甩不掉了呢……”
宇文訣緩緩吐出胸口濁氣,沉聲道:“母妃,此事兒臣自有分寸,您最好還是不要參與,免得惹怒了薑寧。”
明帝也冷聲警告:“曇妃,上次打擾皇後治病的事,本王沒有跟你計較,可你如果再敢放肆,别怪朕不給你留情面!”
曇妃被嚇得渾身一哆嗦,惶恐地點了點頭。
“是,皇上,臣妾知道錯了……”
“父皇,兒臣和母妃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
宇文訣行了一禮,警告地看了曇妃一眼,曇妃才不情不願地挪動腳步。
蘇公公出來相送,宇文訣塞給蘇公公一錠銀子。
“蘇公公,今日辛苦你了。”
因為曇妃的為難,蘇公公必然心裡不悅。
他又是明帝身邊不可或缺的人,得罪不得。
蘇公公受寵若驚,連忙推辭:“淩王殿下,使不得使不得,這都是奴才分內之事。”
他心中本有些許不悅,可宇文訣給了這麼多銀子,倒是讓他受寵若驚了。
宇文訣直接塞給他,“公公收下就是,母妃如今出來不再禮佛,少不得麻煩你。”
蘇公公明白了,無奈地笑著收了起來。
“貴人賜,不可辭,那奴才就收下了。”
宇文訣點了點頭,帶著曇妃離開了。
曇妃有些不高興,道:“訣兒,他隻是個奴才,你是權傾朝野的戰神王爺,跟他那麼客氣做什麼?”
宇文訣駐足,臉色冷峻地看著曇妃。
“母妃可知兒臣是如何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皇子,變成如今的戰神的?”
曇妃驕傲地仰起頭,道:“自然是本宮的兒子天資聰穎,文韜武略……”
“錯。”
宇文訣冷冷地打斷了她,沉聲開口:“我沒有靠山,沒有人幫扶,隻能夜以繼日,無論嚴寒酷暑地讀書練武,拚命用功。
吃了别的皇子從未吃過的苦,受了他們不用受的罪,才得了去軍營的機會,多年屍山血海,刀尖舔血,才勉強死裡求生,有了今天。”
曇妃不解,怔愣地看著宇文訣。
宇文訣渾身都散發著寒氣,眉眼裡是多年縱橫沙場的肅殺,讓她不寒而栗。
“兒臣辛辛苦苦才得來這一切,對於薑寧兒臣自有安排,如果因為母妃的攪和打亂了計劃,别怪兒臣翻臉無情。”
曇妃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心中有些害怕。
可還是忍不住委屈,哭著道:“訣兒,本宮是你的母妃,多年來為了你含辛茹苦地禮佛,你怎麼能這樣跟本宮說話?”
宇文訣竟因為薑寧如此對他,她的心簡直要碎了……
同時,也更加痛恨薑寧!
宇文訣看向遠處走來的熟悉身影,冷聲吩咐:“桂嬤嬤,送母妃回宮!”
曇妃還要喋喋不休,卻被桂嬤嬤連哄帶騙地走了。
“娘娘,王爺說得對,無論如何王妃都得罪不得,王爺的毒可隻有她能解呢……”
曇妃氣得咬牙,吞下心中惡氣,臉色黑沉地跟著桂嬤嬤走了。
“本宮最多再忍她一些時日,等淩王好了,絕對饒不了她!”
這邊,薑寧已經到了眼前兒。
她驚訝地看著曇妃走遠的影子,問道:“你不去舒寧宮坐坐?怎麼曇妃一個人走了?”
宇文訣臉色緩和不少,眉眼深沉地看著她,薄唇輕啟。
“不必管她,本王有事要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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