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薇立即將琴譜撿起,接著快步地往門口奔。
可她哪跑得出去。
“Youbit.ch!”
黑人一把揪回雲薇薇的身體,接著雙目瞪凸,狠狠地往雲薇薇的額角揍了一拳。
雲薇薇這次連口罩都被揍了下來,佈滿白斑的臉不但沒有引起黑人的同情,反而變本加厲,更嫌惡地踹上了幾腳。
“醜八怪,還敢咬我?!”
“啊!”
痛楚的喉音從雲薇薇的嘴角溢位,卻仍是拚儘全力,將琴譜緊緊地攥在手裡。
黑人看著她護犢的模樣,陰險地笑了,“就這麼寶貝這幾張破紙?那我現在就燒了它!”
黑人說著,掰開雲薇薇的手,搶過琴譜,接著,打開打火機,朝著那琴譜一點。
嘩嘩的火苗竄起,迅速地將琴譜燃燒。
不——不——
雲薇薇瘋了一樣,上前,不顧那火焰,一把搶過琴譜,接著用手去拍打。
“哈哈哈!”
黑人像看猴戲一樣地看著雲薇薇撲火,可怎麼可能撲得了,她的掌心都被灼燒,琴譜上的火卻越燃越旺。
雲薇薇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身上的毛衣,接著用毛衣去撲火。
火苗終於因為氧氣阻隔而熄滅。
她終於救回了一半的琴譜。
可她卻渾然不知,當自己的毛衣脫下,裡面,就隻有一件蕾絲的bra,而縱然她的皮膚布著白斑,可那身材,還是凹.凸有致的。
三個黑人的目光立即變得淫邪。
有人舔著唇道,“艸,沒想到這醜八怪雖醜,身材還不錯,正好沒玩過啞巴,我們三今天試試?”
“那還等什麼?”
三人邪笑著,將雲薇薇托到了琴行的最裡面。
不、不要!
雲薇薇恐懼地掙紮,可根本掙不開,黑人將她的bra扯下。
邪惡的手揉.捏著她。
啊——啊——
她的眼角流出顫栗的眼淚,卻隻迎來黑人更邪佞的笑聲,“哈哈,看這啞巴,叫都叫不出來,艸起來倒是更讓人興奮了!”
“可這張臉是真醜。”
“那有什麼,剛她的帽子呢,去拿過來,把她的臉整個遮了。”
唰。
毛線帽被從頭拉下,直到遮掩住她整個下巴。
“哈哈哈。”
更淫.亂的笑聲,伴著有人去扯拽雲薇薇的牛仔褲。
不,滾開!
雲薇薇踢蹬著腿,卻被更大力地製住。
當她的腿被掰開。
無以複加的絕望將她吞噬。
“哈哈,那我就先來了!臭婊.子,可給我用力叫了!”
“砰!”
“你特麼是誰!”
砰砰!
又是幾聲重踹聲和倒地聲。
一件大衣被罩上雲薇薇的身體。
她的臉被蒙著帽子,她什麼都看不清,但她感受出這件大衣的熱度和質感,是墨天絕!
眼眶陡然猩紅。
雲薇薇揪緊身上的衣服,嘩地大哭起來,他發出著沙嘎又難聽的殘音,她顫抖地蜷縮在他的胸膛前。
他沒有伸手環抱她,卻也沒有推開。
隻是很久,等她抽泣的聲音漸漸止住,他才將她臉上的帽子摘下。
通通紅的眼,像極了一隻可憐的小兔子。
那白斑滿布的臉,看著甚是病態,比他以為的白癜風,還要嚴重。
墨天絕蹙眉。
她以為他嫌她醜,難堪地咬住唇。
她最不堪的樣子被他看到了。
曾經,他們之間有愛,他會憐惜。
可如今呢,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他是不是再也不會來了?
雲薇薇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墨天絕覺得她哭的樣子有些礙眼,擰眉起身,環視一圈,淩亂的店面,鋼琴椅都被砸壞了,鋼琴也有幾架被澆上了柏油。
那三個小混混已經逃跑。
可被燒了一半的琴譜卻刺目地殘留在地上。
墨天絕眉眼陡然陰鷙,一步步地走過去,撿起那琴譜。
“啊啊……”
雲薇薇想說抱歉,卻說不了,隻能急切地翻出紙筆寫,「對不起先生,那些小混混突然來收保護費,我給的少,他們就開始砸店,他們還燒琴譜,我想阻止,可阻止不了……」
因為快而有些潦草的字跡。
而那隻捏著筆的手,滿是被灼燒出的焦痕和水泡。
墨天絕盯著她的手,又盯向那被燒了一半的琴譜,瞬間了悟……她之前為了挽回這琴譜被燒,用自己的手,撲救著火。
俊眉深深的一擰。
雲薇薇卻是以為他是在怪她沒有護好琴譜,瞬時,眼眶又紅了起來。
“我沒有怪你。”
墨天絕冷冷一句,有些煩躁地轉身,“出來,我送你回家。”
雲薇薇一怔,立即跟上。
靜默的車廂裡,墨天絕問了聲她住哪厲就不再說話。
而她住的很近,隻有三分鐘的路程。
車子停在一棟老式的洋房前,墨天絕沒有下車送她的意思。
雲薇薇隻能抿唇下車。
她其實還很怕,剛剛的餘悸還顫栗在她的心頭,而她住三樓,她有點不敢一個人走樓梯,她更想他陪陪她。
可車子在她下車後,就立即揚長而去。
雲薇薇鼻尖酸澀。
回到自己的小屋,雲薇薇就這樣蜷縮在沙發,揪緊墨天絕的大衣發呆。
叮咚叮咚。
門鈴聲卻是響起。
雲薇薇一愣。
她搬進來也快半個月了,可還一次都沒人來找過她,她和紀茶芝通常都是手機視訊,所以這會兒,會是誰?
難道又是什麼壞人?
雲薇薇緊張地從茶幾下拿出一根防狼棒,那是李朗和紀茶芝特地為她準備的,屋子裡還有防狼噴霧和棒球棍。
雲薇薇左手防狼噴霧右手防狼棒,防備地走向門口,然後從貓眼裡,朝外望。
這一望,震愕。
門外那道穿著銀色西裝的英俊身形,竟然是墨天絕。
他怎麼會上來?
他剛剛不是走了嗎?
雲薇薇震愕不已,丟開防狼棒,匆匆地開門。
墨天絕居高臨下的眼神淡漠,更淡漠地朝著她抬起了手。
她又是一怔。
他的手裡,是一個藥房的購物袋,從袋子的口裡,可以看到幾個瓶瓶罐罐的包裝,像是消毒水和藥膏。
他去替她買燙傷藥了!
雲薇薇震驚極了,那目光,近乎瞪地看著墨天絕。
墨天絕不說話,隻是動了動胳膊,示意她快點接過去。
雲薇薇趕忙伸手。
他卻是下一瞬轉身,彷彿給她買藥的關心是假的。
“啊啊!”
雲薇薇急切,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
他低頭,眉頭緊蹙。
她面色漲紅,知道自己該放手,卻又不想放,她眼睛紅紅地看著他,發著更急的啊啊聲。
她想他陪他一會兒,就一會兒。
墨天絕眸光凝蹙,盯著她的眼,半響,沉聲,“你自己沒法塗藥膏?”
他是這麼理解的嗎。
可無所謂。
雲薇薇趕忙小雞啄米的點頭。
墨天絕又盯了眼她發黑髮膿的掌心,抬步,終是走了進去。
雲薇薇欣喜。
他替她塗藥膏的動作真的稱不上溫柔,就像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一樣,以最利落的方式替她擦消毒水、即使她疼得整個手都在抖也毫不留情。
而等塗完,他起身又要走。
雲薇薇這次再沒攔的理由,隻能落寞地跟在他的身後送客。
可前方的腳步,卻突地頓住。
她一愣,也停下,然後她看到他的目光,竟是在往她未關門的臥室裡望。
她的房型,是玄關進來左手邊就是臥室,而邊上就是客廳,且往裡走才是沙發。
所以出客廳的時候,就會經過臥室門。
她正不解墨天絕怎麼會大喇喇地看她的閨房,墨天絕卻已猛地抬步,走了進去。
那步伐急切,像是在裡面發現了什麼曠古奇物。
雲薇薇狐疑,跟入,然後她看到,墨天絕竟是直直地走到她的床頭,然後把她放在床頭的、那架她母親送她的八音盒拿了起來。
“這八音盒是你的?”
墨天絕驟然轉身,那表情淩厲,帶著質問,而那眸光如隼,更是沉鬱到詭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