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我……我也不知道了,其實這個雁草堂,我也是聽圈裡一個朋友說的,當時他給我看過一件唐三彩的仿品,確實技藝一流,反正以我的眼裡,根本看不出真假!”
江敬仁有些納悶的說道,接著有些無奈的望了林羽一眼,把難題推給了林羽,說道,“要不,讓我女婿給你們解釋解釋吧!”
林羽咧嘴一笑,衝江敬仁說道:“爸,其實你能知道這些就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
說著他轉頭望向陳大師和齊大師,笑道:“兩位大師和周辰都不知道這個雁草堂,也在情理之中,因為這雁草堂是晚清時期的一個民間組織,而且在民國時期,就已經覆滅了,他們家確實跟我爸說的那樣,主做古玩贗品,技藝純屬高超,是贗品界獨一無二的領頭人!”
“怪不得呢!”
陳大師、齊大師和周辰三人頓時恍然大悟。
“可就是覆滅了,我怎麼也沒在市面上見過他們家的仿品呢?!”
周辰疑惑的問道,雖然雁草堂覆滅了,但是他們家的東西不會覆滅吧,起碼還會在市面上流通,但是周辰接觸了贗品市場這麼多年,還從沒看到過雁草堂的作品。
林羽淡淡一笑,說道,“剛才我爸說了,這雁草堂的仿品雖然不是真品,但是因為技藝太過高超,同樣很有收藏價值,而且他們仿造的大多都是一些價值非凡的典藏珍品,所以就算是贗品,可能價值也都在千萬甚至數千萬之上,試問誰又會捨得拿出來賣?!”
周辰和兩位大師聽完這話才不由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如果真如林羽所說,那這贗品確實也極具收藏價值!
“不對啊!”
陳大師望著桌上的兩幅畫和兩件筆洗,說道,“何總,那倘若真你所說,這兩幅畫和兩件筆洗都是贗品,可是我和老齊研究過,這畫和玉的材質,都十分的具有年代感,不是造舊就能夠造出來的!”
“陳大師,這就是雁草堂在贗品界地位非凡,無人可比的原因之一!”
林羽望著陳大師淡淡一笑,接著伸手摸了摸桌上的白玉雕五龍紋筆洗,隨後又捏了捏那幅《孔子行教圖》,笑道,“你之所以覺得年代感沒錯,是因為,這玉確實是清朝時期的玉,而這畫紙,也確實是唐朝時期的畫紙!”
“啊?!”
陳大師和齊大師聽到這話頓時面色一變,詫異不已。
“兩位大師對贗品界瞭解的可能不夠多,但是周大哥,你瞭解的足夠深入吧?!”
林羽轉頭衝著周辰笑道,“曆朝曆代可以說都有靠仿製前代名品為生的人,而這些人的技藝,好多都是世世代代相傳,有些類似於我們現在的家族企業,而這些家族為了實現效益最大化,會開始儲存一些當朝當代的紙張、玉石、瓷土等造假原料,封存完整,傳給後代,方便後代用這些原料來造假!”
“這個我知道!”
周辰用力的點點頭,急忙說道,“這也是為什麼在明清時期,出現古玩造假巔峰的原因!”
林羽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道,“其實經曆過明清古玩造假巔峰之後,這些流傳下來的珍貴紙張、玉石等,已經所剩無幾,而此時由民間人士組成,但是背靠大財閥的雁草堂就把所有的這些紙張、玉石購買到了自己的手裡,同樣,也就有了後來的這些品相奇好,尤勝真品的贗品!”
林羽說話間瞥了眼桌上的那幾件贗品,很顯然,這畫和筆洗,也都是用這些材料做成的,所以才會如此以假亂真。
這也是為什麼林羽一開始看到它們的時候會看到它們身上透著碧綠色光芒的原因,這些東西本身確實具有非常大的價值!
“原來如此!”
周辰聞言用力的點了點頭,眉頭擰成了疙瘩,暗想這長城拍賣行果然非同凡響,不愧是拍賣行的龍頭老大,竟然收藏有雁草堂這麼多的東西。
“可是何總,我還是不明白!”
這時齊大師站出來衝林羽說道,“縱然這雁草堂當真藏有這些原料,但他們也不可能有如此高超的畫技啊!”
他內心大惑不解,這畫聖吳道子的繪畫技藝,怎麼可能會是現在的人所能夠企及的!
“是啊,何總,這白玉雕五龍紋筆洗的雕刻技藝雖然出自清宮大師,但是要想仿出來,也不算是難事,據我所知,當今世上神工匠段豐年就能仿出來,不過這《孔子行教圖》可非比尋常啊,出自畫聖之手的東西,怎麼可能仿製的出來啊!”
陳大師也跟著大惑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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