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皓挑釁地冷笑道。
他身邊的周迎就是剛剛鳳莫寒緊急發動鬼醫門在省城的所有人脈關係,在最短的時間內,所找到的身患絕症的病人,而且周迎所患病情之奇,甚至連精通“鬼醫十三針”的鬼醫門中的醫生都完全束手無措。
段皓剛和周迎接觸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查探過周迎的病情,的確是天下間聞所未聞的奇症,甚至比之前邵凡沁的“衰老症”還要詭異奇怪,就算陳飛宇是“天行九針”的傳人,也絕對沒辦法治好周迎身上的奇症。
這一場打賭,段皓有絕對的自信,陳飛宇必輸無疑!
“姐,你看段皓那麼自信,難道,那個叫周迎的人,身上患的是無藥可救的絕症?姐夫不會輸吧?”秦詩琪憂心忡忡地道。
“放心吧,以飛宇的性格,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去做的,你就等著段皓被你姐夫啪啪啪打臉吧。”秦羽馨自信地道,她對陳飛宇的絕對信任!
“嗯!”秦詩琪重重點頭。
場中,在眾目睽睽下,陳飛宇向前走到周迎的身前,觀察著他的面色。
陳飛宇之所以敢答應段皓的賭注,來源於他對“天行九針”的信任,可以這麼說,在“天行九針”面前,絕無治不好的病!
“你哪裡不舒服?”
陳飛宇觀察完周迎的面色,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
周迎神色尷尬,然後,當著眾人的面,摘下了他的紅色鴨舌帽。
頓時,全場儘皆驚呼起來。
隻見周迎是個光頭,當然,光頭並不少見,少見的是,周迎圓圓的頭頂上,赫然佈滿了紅色的血液。
“大家不要慌張。”段皓立即高聲道:“周迎腦袋上並沒有傷口,那血液是從毛孔中滲出來的,隻要他運動出汗,血液就自動滲出來,而且根本止不住。”
這種奇怪的場景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一愣,議論紛紛。
“自動從毛孔中滲出來的血液,而且血量還那麼大?這一點都不符合生理常識,段皓,你確定沒開玩笑?”
“難道這就是周迎所患的奇症?難怪段皓這麼自信,敢跟陳飛宇打賭,周迎身上的病症别說見了,就是連聽都沒聽說過,我看陳飛宇這次要陰溝裡翻船了。”
“沒錯啊,你看周迎腦袋上血如汗湧,像不像是在流汗?以前隻聽過汗血寶馬,現在竟然見到了'汗血寶人',嘖嘖,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面對這種奇怪的病症,陳飛宇絕對輸定了。”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簡而言之,大家都不看好陳飛宇。
陸雪珂又是驚奇,又是擔憂,道:“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稀奇古怪的病,這下糟了,萬一陳飛宇輸了,那我爺爺豈不是要揹負上搞黑幕的罵名了?哼,都怪陳飛宇,沒本事瞎逞什麼能,一開始就讓警察來調查不就得了,他還真以為他是華佗在世啊?”
“你先彆著急。”許可君勸道:“現在就說陳飛宇輸了,未免言之尚早,我覺得,以陳飛宇神奇的醫術,未必不能治好周迎身上的奇症。”
“希望如此吧。”陸雪珂撇撇嘴,顯然不信陳飛宇真有這樣的本事。
另一邊,陸衛東和呂鬆柏等人也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奇,這種頭頂血如汗湧的奇怪病症,他們還真是生平僅見,陳飛宇真的有本事治好周迎嗎?
在眾人疑惑的神色中,陳飛宇自信地道:“我來給你號脈。”
“好的。”周迎一邊伸出胳膊,一邊苦笑道:“我今年21歲,這種奇怪的病,是從一年前開始的,之前也在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我是毛細血管異常,吃過半年的西藥不見好轉,又吃過兩個月的中藥以及試過各種各樣的偏方,但是病情一直不見好轉,唉,說不定我啥時候就會流血過多而死吧。”
陳飛宇感受著周迎的脈搏,心中已經有譜,搖頭道:“不會,既然讓我碰到了,那你現在想死都難。”
“你什麼意思?”周迎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驚奇地道:“你的意思是……是……是說,我的病能治?”
陳飛宇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答非所問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很早就有了女朋友,而且你慾望挺強,經常出去開房吧?”
陸雪珂和許可君兩女還沒談過戀愛,聞言頓時面紅耳赤,不由啐了一口。
段皓皺眉道:“陳飛宇,你别忘了,現在是在看病,不是讓你八卦的。”
陳飛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夏蟲不可語冰,如果我說正在問診,你信不信?”
段皓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周迎的病到底和你剛才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周迎隱隱有些尷尬,難為情地道:“你說的不錯,我倆是經常出去開房,尤其是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幾乎是每天都去外面開房,後來覺得費錢,就和我女朋友直接出去租了一套房子,不過,由於我身上的病太過奇怪,已經和女朋友分手了,對了,這應該跟我身上的病沒什麼關係吧?”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露出玩味的眼神,周迎這小子倒是犀利,年紀不大,慾望竟然這麼強,也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是怎麼受得了的。
“誰說沒關係的,關係大了去了。”陳飛宇心中已經全部瞭然,收回號脈的手,說道:“你的病根,就在於房事太勤,導致腎虧氣虛所致。
《黃帝內經》有雲,汗為血之液,從氣化白,意思是說汗液原本與血液同源,經過人體氣的轉化後,變成汗液發泄出去。由於你房事太勤,所以肝腎之火逆而向上,導致血液過熱,會直接從腦袋上的毛孔發泄出去,再加上腎虧氣虛,氣不能轉化血液成汗液,所以肌膚上才會出現血汗。”
原來是這麼回事。
眾人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段皓想不到陳飛宇竟然說出了病因,而且還跟剛剛陳飛宇所問的問題息息相關,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連忙急道:“陳飛宇,你就算說出了病因,如果治不好周迎的病,依然算你輸!”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紛紛湧上“無恥”兩個字。
隻不過,陳飛宇既然說出了病因,那離對症下藥,也就不遠了。
陳飛宇輕蔑地瞥了段皓一眼,一揮衣袖,神色睥睨道:“你在我眼中已經如喪家之犬一樣可憐,我便允你所說,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段皓臉色一變,被陳飛宇氣勢所迫,情不自禁向後退了一步,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但是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如果陳飛宇贏了賭約,那他的後果,不說陳飛宇和陸衛東會不會放過他,就連鳳莫寒那裡……
想到可怕之處,段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中已經開始後悔和陳飛宇作對,此刻,隻能期盼著陳飛宇治不好周迎的“血汗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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