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衛東等人點點頭,紛紛注視著陳飛宇,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隱隱的期待。
會場外面的走廊上,許可君疑惑道:“雪珂,你發現沒有,陸爺爺他們很古怪,一直在盯著陳飛宇看。”
陸雪珂撇撇嘴,說道:“考場中大部分人都已經開始交捲了,隻有他一個人還在絞儘腦汁地寫答案,不看他看誰?”
陸雪珂說的沒錯,偌大的會場中,將近一百名中醫考生,絕大部分人都已經答完交捲了,隻有陳飛宇一個人,還孤零零的坐著寫答案。
“可君,你無限看好的陳飛宇,想不到這麼差勁,就算他最後把卷子全答對了,但單單從時間上來說,他就已經一敗塗地了。”陸雪珂邊說邊搖頭。
許可君也不由得有了絲疑惑,不過還是搖搖頭,說道:“我見識過陳飛宇的醫術,連我爺爺都對他甘拜下風,所以,雖然我不知道目前是什麼情況,但是我絕對相信陳飛宇!”
陸雪珂翻翻白眼,心中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許可君喜歡上了陳飛宇,從而被愛情矇蔽了雙眼?
另一邊,段皓一直在注意許可君和陸雪珂,原因很簡單,這兩個女生,是目前為止,對他最有威脅的人!
現在,段皓眼見兩女奇怪的樣子,順著她倆的目光看去,頓時一愣,隨即輕蔑冷笑,心中暗道:“能讓這兩個女人在意的人,我還以為醫術有多麼的高明,原來現在還沒交卷,哼,跳梁小醜,不用在意!”
想到這裡,段皓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卻說陳飛宇寫完第二道題的答案後,還不等他高興,看到第三道題時,心中一陣驚訝,忍不住爆了個粗口:“靠,這……這道題的案例,分明是中了蠱毒?難道長臨省中醫界這麼霸道,連神秘莫測的苗疆蠱術,都能拿來當第一場比試的題目了?”
對於他來說,小時候中二氣息爆表,對神秘莫測卻又詭秘恐怖的苗疆蠱術很感興趣,曾經專門研究過幾年,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第三道題的病例,絕對是蠱術!
當然,由於陳飛宇曾研究過很長時間的蠱術,所以在陸衛東等人看來最難的第三個病例,在陳飛宇眼中反而是最簡單的。
陳飛宇搖搖頭,甩出腦海中的疑惑,龍飛鳳舞般,在卷子上寫下瞭解蠱的方法。
站起身,交卷,向著會場前方走去。
“太好了,飛宇寫完了。”
秦羽馨頓時鬆了口氣,嘴角也露出開心的笑意。
陸衛東等人眼見陳飛宇來交卷,十分的震驚。
“難道,陳飛宇這麼快,就把第三個病例也給解答出來了?要知道,那可是苗疆詭秘的蠱術啊……”
陸衛東心神震驚,難以置信。
突然,呂鬆柏小聲猜測道:“該不會是陳飛宇解答不出來,所以隨便寫了幾個答案來碰運氣吧?”
陸衛東點點頭,除了這個理由之外,根本找不到其他的合理解釋。
想到這裡,陸衛東心中充滿了失望,對陳飛宇的期待感立馬消失,甚至,對陳飛宇的觀感也差了許多。
畢竟,期待之後的失望,這種落差更讓人惱火。
陳飛宇向陸衛東點頭示意,發現陸衛東陰沉著臉,不過也沒在意,隨手放下卷子,轉身,向外面走去。
突然,身後傳來陸衛東嚴肅的聲音:“小陳大夫,等一下。”
“陸老有何指教?”
陳飛宇停步,轉身,神色疑惑。
陸衛東暗中歎了口氣,苦口婆心地道:“小陳大夫,醫術能救人,同樣也能殺人,所以作為醫生,一定要嚴謹,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就算你在卷子上可以隨便寫答案,難道在臨床治病中,你也能隨便寫藥方嗎?”
陳飛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目光在陸衛東、呂鬆柏等人身上環視一圈,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在卷子上寫的答案,是隨便蒙著寫的?”
“難道不是嗎?”陸衛東反問,如果陳飛宇能爽快的承認,至少說明陳飛宇為人實誠,但是,他現在當面否認,幾乎等於是在撒謊,陸衛東心裡更加失望,對陳飛宇的印象也更差。
陳飛宇雖然不知道陸衛東為啥針對自己,不過也不在意,聳聳肩,道:“是或不是,反正試卷在你們手裡,你們看看不就得了。”
說罷,陳飛宇就灑然邁步而出。
陸衛東還在品味陳飛宇最後一句話,心中充滿了疑惑,難道,陳飛宇沒說謊?
好奇之下,陸衛東隨手拿起陳飛宇的試卷看去,頓時,渾身大震,甚至,連拿著卷子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
“老陸,咋地了?”
呂鬆柏等人心中奇怪,連忙湊眼看過來,頓時,紛紛神色震驚,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陳飛宇當然不知道陸衛東等人的震撼之意,他走出會場,突然,眼前人影一閃,一陣香風撲鼻而來,一臉嬌羞、滿面憧憬的許可君帶著陸雪珂,出現在他的面前。
“陳先生,咱們又見面了,好有緣。”許可君笑道,她有些靦腆,有些害羞,還有些激動,彷彿整個枯燥的走廊上,都因為她變得明媚起來。
陳飛宇笑了笑,點頭道:“我也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可君小姐。”
突然,陸雪珂問道:“你就是陳飛宇啊,先前我們家可君把你的醫術都給誇到天上去了,你怎麼第一場比試,就花了那麼長時間?真是的,害我白白期待了半天。”
“雪珂。”許可君埋怨地瞪了陸雪珂一眼,不過陸雪珂視而不見。
陳飛宇想到了卷子上難的不像話的三道病例,理所當然地道:“因為的確很難啊,甚至,我覺得我能答出來,就已經很幸運了。”
“切。”陸雪珂輕蔑道:“卷子上不就是關於中醫陰陽五行的基礎知識,以及幾個尋常案例嗎?隻有不學無術的人,才會覺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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