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因為肖挺是即將高升而非退二線,此輪人事任免做得含蓄而有分寸,不象幾年前馮衛軍那麼露骨。
涉及到方晟的主要調整有:
居思危正式任命為省正府機關事務管理局局長,正處級;
免去韓子學梧湘市市長、市委副書記職務,調任舟頓市委常委、市委書記;
齊誌建任梧湘市委常委,兼江宇區區委書記;
原市委辦綜合科科長張榮調任鄞峽副市長
此外按方晟的囑托,徐璃夾私將安如玉提拔為省殘聯下轄的省聾啞康複學校暨聾啞康複研究中心負責人,正處級實職卻享受副廳待遇,位列省殘聯黨組成員。
研究討論時於道明沒好意思說什麼,會後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打電話給方晟,大發雷霆:
“你倒是幫你的女人尋到好去處,小牛怎麼辦好不容易熟悉梧湘環境,在那裡生了根,如今把她孤零零撇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你虧不虧心呐你”
言下之意你幫你女人著想,卻不幫我女人考慮
方晟賠笑道:“瞧二叔急的,上次我被賞金獵人綁架都沒你發火二叔用情專一呀,小牛去梧湘這麼久,二叔沒在省城尋到新獵物”
其實他聽安如玉說過,小牛每逢週末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往省城跑,回來都是春風滿面,拎著大包小包東西,全是高檔奢侈品,很大方地跟安如玉分享。
果然於道明火氣更大:“你以為當省長容易上廁所都有人守在門外,能有機會尋什麼新獵物你說小牛的問題咋解決”
“二叔,小牛如今不是小牛,而是牛老師;身為省聾啞康複學校校長,安如玉調個老師進去算啥事兒還能順便解決宿舍問題呢。二叔,聾啞康複學校是封閉式管理,裡面不是聾子就是啞巴,夠安全吧”
於道明如夢初醒,喜笑顏開道:“不錯不錯,還是你想得周全不過宿舍就不要了,集體宿舍人多眼雜不太好。索性好事做到底,在學校旁邊買個小套,這樣來去都方便,費用嘛,要不要我跟堯堯吱一聲”
虛偽做舅舅的好意思找外甥女要錢,給小三買房子
方晟乖巧地說:“沒事兒,這點小錢還是有的。二叔,那個張榮怎麼回事不聲不響跑過來當副市長,一點風聲都沒有。”
於道明道:“雖說隻是綜合科科長,兩年前就提拔副廳了,這傢夥深得肖挺歡心,一直琢磨下派個實職。本來以為到省直機關弄個副職,現在看來野心不小,還想有下一步,下兩步,對於這種有遠大誌向的人反而要提防著。”
“倘若肖挺進正治局,張榮更抖起來了,的確是個麻煩,”方晟皺眉道,“現在正府班子就心不齊,他加入後局勢更亂,唉,頭疼啊頭疼。”
“你頭疼一點比較好,免得到處拈花惹草。”於道明輕飄飄說完便掛斷電話。
除了張榮,方晟對其它幾項任免都挺滿意:居思危主持機關事務管理局工作穩健而踏實,令向來注重細節的常務副省長田澤都挑不出毛病,由代理轉正名水到渠成;韓子學任梧湘市長期間解決了市國企長期虧損、人員臃腫、效率低下的問題,整體經濟呈向上趨勢,受到省委省正府一致好評,要不是年齡偏大,肖挺和於道明還準備把他放到更重要的崗位,舟頓市委書記也算對其過去成績的肯定;韓子學調離梧湘後,常委班子順次推進,從而騰出一個寶貴的席位,無論論資排輩還是經濟總量、經濟發展水平,齊誌建在各縣區領導當中都遙遙領先,進入常委也無懸念。
京都方面也有一係列人事調整,涉及十六個省市、兩百多名乾部,這個數目與龐大的體製相比根本不算什麼,隻能算是省委書記調整前的墊場戲。
薑姝不出意料調到朝明省,任宣傳部常務副部長,正廳級。廳級乾部跨省調動是中組部直接安排,根本不引人注目。
此輪調整引起轟動的是一批新生代子弟遠赴邊疆
這些人大都是近十年來迅速崛起的沿海派領導子弟,為搶占地盤,不走傳統家族勢力從基層做起經曆各個崗位考驗的路線,直接空降到市甚至省擔任重要職務,如陳皎、徐璃、薑姝都是如此。
表面看是條捷徑,一定程度抑製了傳統家族子弟晉升之路,但經過實際運作逐漸出現弊端,那就是基層工作經驗是領導乾部不可缺失的環節
陳皎是典型的例子。在雙江任副省長期間面對很多實際問題經常有無從著手之感,處理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更差,鬨出很多笑話。
徐璃、薑姝也是如此,在組織、紀委等部門工作相對輕鬆些,處理行政事務則力不從心,相比之下從基層上來的方晟、吳鬱明等則顯得乾練且遊刃有餘。
最高層痛定思痛,決意劍走偏鋒補齊短板,到邊疆、到最艱苦的地方鍛鍊成為唯一選擇。
在這輪調整中,類似身份遠赴邊疆的共有九人,分别到七個邊疆省份或自治區擔任領導職務。
陳皎也在其列,調任原山省副省長,分管經貿、金融、重大投資等領域。
接到通知後,陳皎第一時間與方晟通電話,苦笑道:
“一語成讖呀,兄弟我終究沒躲得掉,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老弟記得當時我說的話”
方晟心領意會:“明白,我立即著手,保證不讓陳兄失望”
“那就好,那就好。”
陳皎旁邊還有人,沒往深處說匆匆掛斷電話。
接下來方晟要解決的問題很多,隻能按輕重緩急一樁樁來。
當晚,他獨自來到芮芸和晏雨容所住的酒店,為確保安全整個半面套房都被包下,由嚴華傑派的特警嚴密把守。
敲門進去,晏雨容剛洗完澡,穿著寬大的浴袍,頭髮濕漉漉的,恍然間彷彿回到當年安全屋的樣子。
“愛人去德國了”
“嗯”
她懶懶散散坐到他旁邊,纖巧白嫩的腳丫子擱到茶幾上,全然不顧春光外泄。
在方晟面前,她沒什麼藏藏掖掖,哪怕身為人婦仍然如此。
“牧雨秋已躲起來了,資產轉給其他人打理,現有他名下所有公司全部銷戶,等明年再複出吧,”方晟沉思道,“跟牧雨秋有關的人暫時都得隱身,包括你和芮芸,說說吧下一步什麼打算資金方面不用愁,我全力支援。”
晏雨容蹙眉想了很久,道:“能有什麼打算老公遠在德國,國內無親無故,去哪兒都是孤零零一個人,乾脆還出家吧,不知三井庵肯不肯收我。”
“胡說八道”方晟批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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