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個可惡的傢夥應該得到報應!”
“恰恰相反,他勾搭上有權有勢的家族並進了大學**,之後調到市**、省**,現在已是處級乾部隨時準備空降地方混履曆了。”
“唉,什麼世道!”白鈺搖頭歎息道。
鹹必武出乎意料道:“其實以卓家的能量摧毀那傢夥易如反掌,隻是……可能她內心深處對他還有份情意,狠不下心腸而已。”
“卓家……”
白鈺還想追問,卓語桐似乎察覺到什麼轉身過來,鹹必武遂將話題岔開。
由於大家都疲憊不堪,晚宴時相約喝酒點到為止,但喝到最後在鹹必武慫恿下卓語桐居然提壺跟白鈺乾了滿滿二兩,喝得他腦子暈乎乎的。
鹹必武住在縣招待所五號樓,陪他進了房間後下樓經冷風一吹,酒意上湧,白鈺腳步略略有些踉蹌,卓語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手臂。
手臂重重壓她高聳的胸部分外舒服,此時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今晚算知道你的酒量了。”卓語桐笑道。
“你……你記住,”白鈺意識有些迷糊,“今晚我被你灌醉的。”
“可我也受到懲罰呀。”
“懲……懲罰?”
她俏生生笑道:“你這麼重的身子壓在我身上,累死了。”
尾音象有鉤子似的直直鉤到心頭,然則白鈺卻不象方晟酒後最容易意誌不堅定,他反倒清醒幾分,停住腳步揉揉眼,再搓搓臉,道:
“真喝多了……下次一定要控製好節奏……”
說著他主動鬆開她的攙扶,大步流星向前走,還紳士般先將卓語桐送回宿舍,等她關好門心神頓時懈怠,癱軟無力倚在牆邊歇息片刻才慢騰騰拿鑰匙開門進屋。
屋裡漆黑一片。
此時他已渾然忘了白天藍依打的電話,迷迷糊糊衝了個澡,跌跌絆絆來到主臥,連燈都沒開便一把扯過被子矇頭大睡。
半夜白鈺悠悠醒來——每當喝多了他總會睡到半夜睡會兒,嗅著若有若無、似蘭似麝的香氣,腦子裡陡地跳出那天泡溫泉時卓語桐筆直修長的大腿,聳立巍峨的胸部……
奇怪,怎會半夜三更突兀想到卓語桐?
哦,白天自己開玩笑外人誤會兩人有一腿,她卻說有兩腿並提到泡溫泉的事;還有昨晚她攙扶著他,手臂壓在柔軟而有彈性的棉團裡……
不知不覺間一柱擎天!
情不自禁將藍依攬過懷裡,咦,怎會有酒氣?白鈺真忘了昨天通的電話,隻咕噥怪不得身子軟綿綿象沒了骨頭。
遂探入懷中從上摸到下,再從下摸到下,嘴唇也湊上前從耳邊到脖子到胸部,如此幾番之後她雖處於醉意昏睡,身體卻有了反應,草叢間滿是露珠,清泉汩汩,腰肢輕輕扭動,似乎還發出含含糊糊的呻吟……
而屋裡似蘭似麝沉沉幽幽的香氣更加濃烈。
白鈺見時機成熟提槍上馬,輕車熟路地火熱刺入!
“啊!”
身下傳來一聲慘叫,瞬間人影跳起,夜燈打開,白鈺與藍依——不,藍朵,都驚嚇萬分地瞪著對方!
白鈺看到她胸口醒目的痣,腦裡這下子完全清醒,他是嚇醒了:藍依去省城培訓、閨蜜旅行、藍朵接待……
藍朵則呆呆看著殷紅的鮮血,她是疼醒了,彷彿一時間思維停滯,都不知怎麼辦才好。
可可可可……可是,那種似蘭似麝的香氣是藍依特有,藍朵怎麼會在關鍵時刻也香起來呢?
這才是嚴重的誤導!
空氣凝固了半分鐘,驀地藍朵發出一聲嘶吼:“我要殺了你!”
身形晃動猛撲上前,白鈺連續架住她兩記重拳,惶急道:“冷靜些,冷靜些……藍朵,你絕對要相信我是無意……昨晚我……我也喝多了而且……”
他一口氣說了兩三分鐘,不小心遭她凶猛一踹滾落到床下,痛徹入骨,掙紮了兩下竟爬不起來。
藍朵不是開玩笑,真想殺了他!念及此白鈺心頭掠過深深的寒意。
然而她並沒乘勝追擊,而是怔怔然看著大腿內側猶自滴落的鮮血,還有床單上綻放的血花,整個人象傻了一般。
“藍朵,真的真的對不起,”白鈺低啞著嗓子道,“我絕對沒想到……但我……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藍依,我……”
藍朵彷彿沒聽到他說什麼,頹然揮揮手:“滾!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永遠永遠!”
剛才那腳的確傷得嚴重,白鈺勉強努力了好幾次才扶著床沿爬起來,一瘸一拐出了主臥室,撲嗵倒到自己房間床上,沮喪到極點。
早就預感藍朵總這樣跟自己和藍依廝混在一起會出狀況,沒想到是這種方式、這樣的場面!
哪怕藍依有意無意地暗示,他從沒想過占有藍朵——他一直很小心地避免重蹈方晟的覆轍,女人是最麻煩的坎!
所以琴醫生去了朝明之後,白鈺刻意中斷聯絡;
所以與齊曉曉朝夕相處一年多都平安無事,其實他有好幾次機會;
所以昨晚以最親密的姿勢與卓語桐接觸卻能及時刹住。
防範到這個程度,還是犯了戒,此時的白鈺也是欲哭無淚,內心翻騰起伏一句話:
我怎麼面對藍依?
與藍朵相敬如賓的時候,縱使别人打趣也就笑笑,並不當回事兒;同被而眠,左摟右抱,他也隻當有趣,從沒想過真的同時擁有。如今怎麼辦呢?這個現實太不好笑了!
擁著冰涼的被子一夜無眠,第二天還要早早起床陪鹹必武去聯泉溫泉區實地考察,感覺體力和精力都跟不上了。
提心吊膽出了房間,轉了一圈卻發現藍朵已經不見,昨晚的殘局——床單、被褥、她的內衣褲都塞進了洗衣機。
不見面也好,見了都不知怎麼應對。
與鹹必武、卓語桐等人會合後,白鈺揉著腰道:“今天不能爬山了,請史鎮長做個代表吧。”
卓語桐到底快人快語,奇道:“昨晚回宿舍還好好的,怎麼回事?”
“喝……喝多了,在家裡摔了一跤……”
白鈺尷尬地說。
“摔這麼重,不會吧?”卓語桐嘀咕道。
整整一天白鈺都心神不安,手機一響就心驚肉跳,既怕藍朵那邊出什麼妖蛾子,又怕藍依聽到訊息後找自己算賬——平時玩笑歸玩笑,真有實質性動作恐怕藍依也不能忍。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