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玉器做假,自古以來玉器仍富庶地區所用,玉器製作高手都集中在雙江、朝明一帶,從選料到設計都十分考究,其中“海工”更是玉器雕刻中頂尖技法。
不過無論“海工”如何美輪美奐,始終無法騙過一流收藏家,關鍵在於玉器雕磨打琢做舊後,無法形成古玉特有的“水頭”。
這裡所說的“水頭”和緬甸翡翠用來判别等級的“水頭”概念並不完全一樣。以和田玉為代表的中國軟玉是古玉器製作所運用的傳統材料,玉器長期埋在地下後,其透光度和柔潤度會產生一定變化並形成特殊的、溫潤的光澤。
珠光寶氣,就是說的這個意思。
因此“海玉”最後一道工序都不在沿海省份完成,工匠們會將玉器運到晉西做最後一道工序,經那邊——或許是不識字的農婦,或許是白天做農活手掌到處皴皮的粗手,但經過他們巧妙加工後,“水頭”便活脫脫出現了,京都最好的玉器鑒定師都難辯真假。
內行都說晉西肯定在技法方面有獨門祖傳秘法,“海工”那幫人再精明狡猾也無法“偷師”,關鍵的最後一道做舊工序隻能乖乖送到那邊完成。
京都最高層意識到,要想晉西真正迴歸正軌,堂堂正正發展經濟,前提是徹底剷除吸附於晉西肌體上的造假毒瘤,讓老百姓扔掉造假工具,拿起鋤頭、扁擔、鐮刀,實實在在振興現代農業和農副產品加工產業。
所以最高層確立的主體思路就是,要派個懂古玩、對古玩市場有所瞭解卻又廉潔自律的一把手空降晉西。
沈直華毫無懸念進入最高層視野。
論廉潔自律,當年沈直華在冀北任職有“沈青天”之稱,從基層到省級乾部一路走來從未涉及過經濟問題,曆次離任審計也證實他的清廉自律;因為唐巧在中華文物鑒賞協會,不少老闆假借委托鑒定往沈直華家送古玩,他連門都不給人家進人家進,門口專門用紅漆寫了四個小字“不鑒古玩”,傳為官場佳話
論懂古玩,唐巧家傳淵源,沈直華也精於此道,他在“古墓之鄉”工作期間發起嚴厲打擊盜墓保護古墓群的活動,半個月破獲四十餘起盜墓案、抓捕兩百多名盜墓賊、收繳各類古玩三千多件,然後邀請故宮專家撿出真品全部上繳,贗品燒的燒燬的毀固本清源立下大功!
兩條硬碰硬的條件全部符合,縱觀其他省部級乾部,也有達到標準但都不如沈直華突出,加之連續墊底原晉西申委書記無心戀戰,多次打報告主動請求退二線,讓年富力強的同誌頂上去,最高層遂拍板突擊提拔沈直華。
然後才考慮到平衡,即不能讓外界造成沈直華一枝獨秀的感覺,不然會給大換界工作帶來困難和麻煩。
又不能一下子越級提拔四五位申委書記,既沒那麼多位子,大規模換將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揣測、不安和混亂。
思來想去,決定從那批培養鍛鍊的中堅力量裡挑出孟大舟形成製衡,理由有二:
一是孟大舟與沈直華同樣穩健踏實,沒有特别擅長的方面但也沒有明顯缺陷,屬於全能型領導乾部;
二是在沿海係內部孟大舟也八面玲瓏,不管與目前占主流的桑首長,還是始終活躍在一線的陳首長係,以及傅老係等各方都比較認可。
“神秘莫測,無法評價,”聽到這裡方晟閉著眼道,“以前宋仁槿在我面前說過,晉西官場是爛到根子了除非有個傷筋動骨的調整,單憑自上而下發號施令,我都懷疑能不能指揮得動那些官老爺。”
“唔……”
徐璃最討厭在床上談工作,何況是那些虛無縹緲的事,俏臉暈紅貼在他胸口擠來擠去,手指在他後背左捏一把右掐一下,身子軟得如藤蔓將他纏繞得透不過氣來。
四天前就知道她要來,方晟提前備戰因而精力充沛,剛才一輪鏖戰已令徐璃“死”過去兩回,但真的間隔時間太久,而且吃了上頓不知下頓什麼時候,徐璃要全身心投入無儘的愉悅。
話說**,男女之間確實存在剪刀差。
方晟最凶猛的時候所向披靡,每每將連同樊紅雨在內的女人們弄得丟盔棄甲花容失色;從百鐵起開始走下坡路,而樊紅雨不必多說,連徐璃、範曉靈步入中年後都格外**盎然,當然級别高了機會少得可憐也增加了**感,名器之花的綻放、範曉靈特殊滋補體質、樊紅雨秋風掃落葉打法,總之每次方晟都有“老衲慚愧”之感。
上次——
春節後搶在地方兩會前,樊紅雨來“拜訪”過一次,隻隔了兩天範曉靈又來了,兩輪巨大消耗差點沒把方晟累趴下。
魚小婷調侃說還考慮退休後把所有女人集中到一個院裡嗎?昨晚“四院點燈”,今晚“二院點燈”,明晚“五院點燈”,恐怕後天晚上兩眼“星星點燈”吧?
聽說過“老而彌堅”嗎?方晟嘴硬道。
心裡卻清楚以每況愈下的狀況已應付不起車輪戰,非但之前樂而不疲的三人行、四人行設想如同肥皂泡般幻滅,如今和樊紅雨的n 1都改為n-1……
然而徐璃之名器卻愈發柔美婉約,不僅關鍵時刻刺激得方晟攀升到新高度,更令徐璃的洶湧快意如同深海之流,靈魂隨之顫抖,意識飛向太空。
“喜歡日本小說嗎?”顫栗過後徐璃夢囈般地問。
“嗯,有看過。”
“日本人崇尚死亡。”
“所以日本人都喜歡櫻花,短暫的美麗旋即枯*。”
“我覺得我接近日本人的思維,如果讓我選擇,我寧願在你身下極度愉悅中死去。”
“說‘呸’!”
方晟趕緊以嘴堵住她的唇,責怪道,“不準說死,我們都要活得好好的,長命百歲。”
徐璃目光迷茫,道:“活太久沒意思的,特别象我這樣身懷名器的女人,這輩子遇到你已經很幸運了,難道還想碰到第二個強悍如你的男人?再過幾年,名器之花也要凋謝了。”
“名器體質會傳給下一代的。”
“沒,都是男孩……”
“什麼?”方晟目光灼灼。
徐璃自知失言,趕緊鑽進他懷裡含糊道:“我不是隻有個兒子嘛,名器體質傳女不傳男呀。”
“隻要基因仍在,總有機會的。”
“寧可讓它永遠湮沒。”徐璃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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