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飛對薑天連連磕頭,腦袋都磕出血來。
“滾!”
“是!”
白淩飛聞聽
此言,如蒙大赦,身形一晃,猶如一道狂風一般,撞破窗戶,狂射而出。
“哈?”
“跑了?”
一群迎上來要與白淩飛見禮的張家眾人,笑容立刻僵硬在臉上,徹底蒙圈了。
“怎麼回事兒?”
“白淩飛為什麼一見他就下跪?為什麼還跑了?”
“裁決者又是什麼東西?”
他們驚駭欲絕地看著薑天,滿是不敢相信,憤怒第一次變成了驚恐。
張靖華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好像第一次認識薑天般,滿是震驚與疑惑地看著薑天。
薑天變成武道高手,他雖然震驚,但還是能接受的。
窮文富武嘛。
隻要有錢,把薑天送到名師門下曆練幾年,用天材地寶堆出修為,都是可能的。
可白淩飛見到薑天就嚇得跪下磕頭,然後嚇得如喪家之犬般逃走,儀態全無,這就太驚人了。
他感覺背後一陣陣發冷,衣衫都被冷汗濕透了,一顆心被恐懼攥住,連跳動都困難了,有種窒息感。
“張靖華,你還有什麼陰招,儘管使出來,不是想把我弄殘麼?趕緊點啊,我等著呢!”
薑天冷冷地道。
張靖華心中一陣陣絕望,甚至有點後悔。張家到底招惹了怎樣一個魔王啊?
都有點承受不住的薑天的威壓,他心中長歎一聲,就要低頭認錯。
可正在此時,一名守衛飛奔而入,興高采烈地喊道:“家主,戰龍的人來了!”
“好好好,快把人帶過來!”
張靖華再次恢複了信心,讚賞地看了張忠國一眼。
張忠國感受父親的認同的目光,也是一陣傲然和得意,冷笑著看向薑天道:
“小兔崽子,你以為你薑家有點小錢,就能在華夏橫著走了,你差得遠!記住,這裡不是金陵,不是你薑家一畝三分地,這裡是燕京!”
那可是戰龍啊!
現在戰龍的戰鬥力水漲船高,連續幾位戰龍晉升到化境修為,可稱宗師,被稱為“小龍組”。
再說,戰龍實打實的軍方背景,薑天武道高手又如何,與戰龍這種軍中精銳相比,也不過是江湖草莽,上不了檯面的。
然後他就不再搭理薑天,振作精神,快步迎了過去,滿臉喜色地道:
“龍隊長,迎接來遲,迎接來遲,失敬!失敬啊!您來了,真是我們張家蓬蓽生輝啊!”
戰龍的隊長,目前是大校軍銜,相當於正師級乾部,但一般做個三五年之後,都會升任少將,在展望前途,甚至會超越張忠國,他怎敢怠慢呢?
“龍隊長啊,恭喜高升,恭喜高升!晚上我在太子酒店擺了一桌好酒,到時候咱們好好慶祝下!”
張虎臣也快步迎上,點頭哈腰,卑躬屈膝,好像下屬見了上司般,滿是討好之色。
“張書記,人呢?帶我去看看!”
暴龍如霹靂炸響地嚷嚷著,帶著幾位戰龍,快步走進客廳,就看到了薑天正似笑非笑地
地看著他,他頓時愣在了那裡,張口結舌,目瞪口呆:“薑——”
“就是他!”
張忠國指著薑天,憤怒地喝道:“毆打了我三弟!持槍行凶!要知道,我三弟可曾是安全域性的要員啊!這人分明是恐怖分子!一定要將他繩之以法啊!”
“薑……薑……薑……”
暴龍沒想到竟然會在燕京看到薑天,而且張家上報的“恐怖分子”竟然就是薑天,頓時驚駭欲絕,“大師”兩個字卻是怎麼都沒辦法說出來。
“暴龍,你現在成了隊長了啊!要好好乾。隻是一些家事,沒他們說的那麼誇張,你們趕緊走吧!”
薑天淡淡地道。
暴龍帶著戰龍們來到張家,隻是職責所在,所以薑天也犯不上生氣。
“哦,那我們先走了?您不需要幫忙?”暴龍滿臉討好之色地笑道。
他本來長相粗狂豪邁,跟隻大猩猩似的。
這一笑,五官都湊到一起,眼睛都看不見了,說不出的滑稽可笑。
但暴龍這搞笑的笑容,在張家人看來,卻是心中一陣陣冒涼氣。
“幫什麼忙,我還收拾不了他們,走吧你們!”
薑天笑了笑。
暴龍這小子也是粗中有細的人嘛。
“那我們先走,薑少有時間的話,我們再聚一聚!”
暴龍點了點頭,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揮手,帶著一群戰龍朝外面走去。
薑天不止一次地和唐宏圖和戰龍們說過,他和戰龍緣分已儘,且已經卸任戰龍的武道顧問,和軍方也沒關係,所以,不要叫他“總顧問”。
所以他對薑天雖然滿是崇敬,但卻沒有行軍禮,也沒有叫這個稱呼。
而且,他也看出來,薑天似乎不想暴露出“薑大師”這層身份,就沒有當場叫出來。
其實剛剛見到薑天的瞬間,他差點就叫出來。
但張忠國對薑天的態度,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讓他勉強冷靜下來,薑大師和張家爆發了衝突,隻需要把“原戰龍武道總顧問”“江北薑大師”“裁決者薑太初”這些身份中的任何一個拋出來,那豈不是把張家給活活嚇死啊?
他不說,顯然是不想暴露身份。
想到這裡,他額頭冒汗,心底一陣陣慶幸。
如果自己這大嗓門叫破了,那豈不是得罪了薑大師?以後在戰龍還怎麼混啊?
此時看到張家人臉色慘白驚疑不定的樣子,他心中更升起一絲明悟:
“看來,薑大師他老人家是白龍魚服,扮豬吃虎,跟清代康熙老皇帝微服私巡一樣啊,我若打擾了他老人家的興致,肯定要被唐宏圖一擼到底了!”
張虎臣見此,都呆住了,然後就一把扯住暴龍的胳膊,討好地道:“龍隊長,這薑天是金陵的一個小富二代而已,你收拾他,那不是牛刀殺雞一般嗎?咱們還一起喝過幾次酒呢!要不,我給你準備個花酒?”
暴龍一聽這話,冷汗都下來了,啪
地一個耳光就摑在了張虎臣臉上。
“龍隊長……”
張虎臣被抽得飛了出去,牙齒都掉了兩個,捂著臉龐驚駭欲絕。
“你想死是不是啊?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還喝花酒,我作風過硬,會接受你的拉攏腐蝕嗎?誰tm認識你啊?”
暴龍指著張虎臣憤怒暴喝,但眼睛卻偷偷瞟向薑天,嚇得腿都軟了。
薑大師,我冤啊。
酒是喝過,但花酒可是一次都沒有啊,我一向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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