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葛良原生怕師母生氣,忙抬頭一看,就見師母還抱著孩子端坐在原地上,雖然臉色陰沉沉的,可是卻沉得下氣。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師父師母兩個倒是沉的住氣。
“你去翰林院,就跟師父說,我知道的!”謝玉蘿手上的扇子繼續搖著,孩子許是舒服的很,在謝玉蘿的手上,呼呼大睡,還留下了一點哈喇子。
葛良原退了出去。
花娘說道:“玉蘿,蕭鈺說不管就真的不管嗎?這可是件大事啊!”
謝玉蘿將熟睡的孩子放在涼蓆上,孩子一放在床上,身子輕輕地抖了兩下,驚著了!謝玉蘿忙伸手拍了拍,唱了兩句詞兒,孩子又呼呼睡著了。
“但是阿鈺這樣處理是對的!”謝玉蘿換了一隻手繼續搖扇子:“若是今日他躲著不出門,那翰林院的人還不知道要猜忌成什麼樣子!”
“可也總不能讓這事情就這麼放任下去啊,這可事關蕭鈺、事關常大人的名聲啊!”花娘憂心地說道。
“我知道。”謝玉蘿點點頭:“娘,你好好地照顧三個,我要跟聽鬆聽荷出去一趟!”
“行,你去,不過你也要小心一些,外頭的那些人若是知道你是蕭鈺的妻子,怕是會抓著你不放!”花娘擔憂地說道。
謝玉蘿笑笑:“我知道,我帶人從後門走!”
一盞茶之後,謝玉蘿換了一身粗布衣裳,帶著聽鬆聽荷二人出了門。
果然,一到大街上,雖然貼在門口的紙已經被常守農命人揭去了不少,可依然還是有很多人早將紙條留下了,如今正津津有味地討論著。
一路走過去,無非都是在說常守農如何徇私舞弊,蕭鈺如何賄賂考官,師徒兩個狼狽為奸,雞鳴狗盜,騙取了卷宗,考上瞭解元。
可也有人是不信的。
“我說這莫不是有人在胡謅的吧!解元,也就是舉人的第一名罷了,他若是沒有這個真才實學,非要去賄賂考官,獲取卷宗,他也就隻能考個解元吧?實在不行,他要有那個本事,還有賄賂貢院的考官,再考個會元,可你們想想,考狀元的時候,誰出的題?誰點的狀元?是今上,蕭鈺總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賄賂當今的今上吧?”其中有人分析道,“我估摸著是有人眼紅狀元爺,估計編造這些東西出來的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是啊,能在晉昌府賄賂考官,能在貢院賄賂考官,蕭鈺他若是有那個本事去賄賂今上的話,那他還考這個狀元做什麼?”
見有人附和自己,那人繼續說道:“我就說嘛,你們也不動動腦子,這在後頭貼這東西的人,乾嘛不露個臉,非要在後頭偷偷摸摸的,大晚上的貼這些東西,不就是怕我們見到他嗎?他要是大白天的貼,你們說,我們見著了,可不要讓他說說這是怎麼賄賂的,又是怎麼拿到卷宗的嘛!什麼都沒有,就憑這些白紙黑字,嘖嘖,這冤枉人可是一點本錢都不要啊!”
那人一開口,不少的人都附和出聲,也對這些流言產生了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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