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想想,又覺得好笑,自嘲道:“你不也很相信蕭夫人嗎?”
可是,自己相信歸相信,自己不過是一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下人,可公子是什麼?公子是舉人啊,又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他一個人可以當得到上百個自己,自己相信蕭夫人那倒是情有可原,可公子那麼相信蕭夫人,又是因為什麼呢?
宋福來不及想,仙居樓的事情就多了起來,他也就把這事情忘記了。
而廂房裡,宋長青在宋福走後,又拉開了抽屜,拿出了之前放進去的信,看了看外頭的幾個字。
在信封的正中間,寫著宋長青先生親啟幾個字樣,她的字嬌小而柔美,卻力道十足。就像是她的人一樣,看著小小的,但是卻堅韌不拔。
腦海裡頭忽地就想起在這廂房裡第一次見到謝玉蘿的模樣,初次見面,她卻那樣的魄力十足,宋長青忽地就笑了。
他又重新看了好幾遍的書信,直到能將上頭的內容全部都記下來了,這才依依不捨地將書信摺好又放回了信封裡。他這回沒有將書信放在之前那個抽屜裡,而是將書桌最下面一個上鎖的抽屜打開,將書信珍重地放了進去。
抽屜一開,一股淡淡的香味就飄散出來,這麼多年了,依然曆久彌香!
宋長青拿起面前的筆,給謝玉蘿回了一封信。信上沒有其他的內容,隻有一個字——好。
京城的天,這段日期著實熱的讓人煩躁,每日在太陽的烘烤之下,不僅連莊稼焉不拉幾的,就連人也都焉不拉幾的。
“這什麼鬼天氣啊!這麼熱,這不是要人命嘛!再不下雨,莊稼不乾死,我人先乾死了。”
“就是,這多半個月沒有下雨了,再不下雨,莊稼有雲湖的水灌溉著,咱們這群人,總不能跳進雲湖洗澡吧!”
“哎,就盼著老天爺快點下雨,下個七八天就好呢!可熱死個人了。”
一大清早,雖然天才剛矇矇亮,可這天氣依然悶熱的很,不少的人索性也不睡了,搖著扇子就出來吃早點了,要趁著現在太陽沒出來,吃飯還能涼快點,這要是等晚了,光出來就是一身的汗了。
京城大街小巷子上都是趕早出來做生意的小攤小販,等做完這一波生意,趁著大鋪面沒開門,他們就要收拾東西回去了,所以,現在這裡熱熱鬨鬨的,都是吆喝和吃飯說話的聲音。
“你們瞧瞧,那上頭是不是貼了張紙啊?”也不知道是誰開了腔,大家紛紛朝聲音來源的地方看過去,就見有些人,仰著脖子看鋪面門口的柱子上貼的一張紙。
白紙黑字,上頭似乎寫了什麼,隻不過,現在天都還矇矇亮的,也沒人看清楚。
有離的近的,端了一碗麪,邊站起來往柱子邊走,一邊吸溜著碗裡頭的麪條,看到白紙上的字了,邊吸溜麪條邊含混不清地念道:“新科狀元蕭鈺在晉昌府科舉期間,在晉昌府知府、也是蕭鈺的恩師常守農的幫助下,賄賂主考官,取得考試卷宗,並在科舉考試中拿下解元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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