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嫻姑姑那樣嗎?”黃雋輕聲詢問道。
一聽到嫻姑姑這三個字,李氏的臉色不怎麽好看,可不能否認,那黃靜嫻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舒坦。
“若不是黃家的栽培,那梁南修怎麼能有現在的成就?那黃靜嫻又如何能穩坐梁家當家主母的位置!”李氏怨懟地說道。
黃雋笑了笑:“那妹妹可知道娘替她的綢繆?”
“知道,我也告訴她了。你爹見過那蕭鈺,才華自是沒話說的,長的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除了身世寒酸之外,虧不了秀兒。而且,秀兒也見過蕭鈺,自然也是很滿意的!”
原來都見過了,也都知道了,自己這個嫡長女,竟然還是最後一個才知道。
黃雋歎了一口氣:“娘替妹妹謀劃這麼多,妹妹可真是有福氣!”
“傻子,你是孃的嫡長女,我一顆心自然是向著你多的!你妹妹,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李氏知道自己這個大女兒心思敏感,想的又多,深怕她誤以為自己多向著黃秀,忙解釋道。
“娘費心費力安排了我的親事,接下來自然是輪到妹妹的!向著妹妹也是應該的!”黃雋笑著說道。
可李氏知道,女兒有多敏感,這件事情,怕是會在女兒的心裡又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她後悔自己不該來問女兒這件事情了,又說了幾句好話,這才離開。
李氏一走,一直都含著笑的黃雋,臉上的笑意陡然消失不見,一張臉陰沉沉的,隨時都要爆發,果然,下一刻,她一把揮掉了還在桌子上的茶盞,“哐當”兩聲,兩杯茶摔了個粉碎。
茶都沒來得及喝,已經全部冷了。茶水濺在黃雋雪白的袖子上,可她一點都不在乎,氣得是胸膛起伏,面目猙獰。
冬至聽到裡頭的動靜,忙跑了進來,看到碎了的茶盞,和小姐那歇斯底裡的模樣,嚇了個半死:“小姐,小姐您怎麼了?”
黃雋笑的猙獰,一張臉陰森森的:“憑什麼我就要嫁進高門,充當黃家和程家聯姻的棋子?憑什麼?憑什麼?”
夫人來之後,就把所有的下人都屏退下去了,冬至也不在,所以也不知道裡頭到底說了什麼,可是夫人這一走,小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想來的剛才受到了刺激,不然小姐也不會這樣。
“小姐……”冬至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扶著黃雋坐下,忙跪下收拾地上的碎瓷片,生怕那些瓷片會傷了黃雋。
黃雋坐在圈椅裡頭,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冷笑:“憑什麼我就要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憑什麼我就要嫁到程家去伺候公婆、照顧小姑子小叔子?照顧那一大家子,受那一大家子的氣?憑什麼黃秀就可以嫁一個寒酸的書生,嫁過去作威作福?憑什麼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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