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出來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合約。桂勇榮說道:“鐘老頭,簽了這字,以後這月溪茗跟你們六安村可就沒有一點關係了,這月溪茗以後可就是我的東西了。”
鐘德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合約,氣得當場將合約給扔在了地上:“你,你竟然要我們搬走?”
“對啊,外頭都知道,這月溪茗是你們六安村的茶葉,可是現在這茶葉以後就是我七泉村的東西了,我總沒有住在七泉村,卻拿你六安茶葉的道理,而且,我二哥相中你們六安村那塊地方了,算命先生說那可是一塊風水寶地,把宅子蓋在那裡,那可是世世代代都會飛黃騰達的寶地啊!這六安村正好可以給我二哥做個府邸,你們啊,就趕快搬走,把地兒讓出來就行了!”
“豈有此理,你們這是要趕儘殺絕啊!”鐘老手都在抖,他好險一個氣息不穩,差點暈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暈過去,他要是倒了,這群孩子們可怎麼辦?
“那當然,肯定是趕儘殺絕啊,你現在才看出來啊!”桂勇榮毫不客氣地笑道:“你說,我要是把你們六安村的人都給殺光了,這以後,六安村還不是一樣是我七泉村的?你說說,我給了你們多大的恩惠,不殺你們,放你們走,你還不滿意啊?”
鐘德咬著一口牙,流出汩汩的鮮血:“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殺……”
“就你嘴硬,行,先殺誰?”桂勇榮此刻已經是地獄裡頭的惡魔,他在人群裡頭看了一眼,指了指鐘德婆娘,還有孩子,立馬就有人拉了他們上了,“你不是不怕死的嗎?行,我現在就讓你看看,自己的妻子孩子死在你面前是什麼感覺!”
“桂勇榮,你放了他們!”鐘德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嚇的肝膽欲裂。
“放了?你剛才不是說不怕死嗎?那就讓你親眼看看,死,是個什麼滋味!”桂勇榮從鐘德媳婦的手中搶過一歲大的孩子。
鐘德媳婦哭的歇斯底裡:“你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桂勇榮則是搶過了孩子,高高地舉過頭頂,像是地獄裡頭的魔鬼:“還?行,你們一路下地獄去!”
手中的娃兒哭的撕心裂肺,鐘德夫妻二人嚇的臉色慘白,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喊,桂勇榮依然不聽,鐘德說了一遍又一遍他們搬家,哀求了一聲又一聲,可是沒人理會他們。
孩子哭得聲音都啞了,桂勇榮臉上的笑猙獰地像是個魔鬼一樣,他高高地舉起孩子,然後,用力地往下一拋。
時間,彷彿都凝固了。
哭聲鬨聲戛然而止,鐘德夫妻二人木然地看著孩子從桂勇榮的手上掉下來,發出一聲淒厲地吼叫聲,卻無能為力。
鐘德媳婦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在場的所有人,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多看一眼,隻有桂勇榮猙獰的大笑聲,和孩子幾乎已經停住了的哭聲。
“哇……”
突然,孩子一聲響亮的哭聲突然傳了過來,接著又是一聲歇斯底裡的男聲慘叫,痛不欲生:“啊……”
緊接著,是“哐”地一聲,重物砸在了門上,“咚”地一聲又落了地。
又是一聲柔軟的輕吟:“寶貝,不哭不哭哦,沒事了,沒事了!不怕不怕!”
這聲音如此的熟悉。
孩子也由最開始的啼哭,笑出了聲。
人們這才敢睜開眼睛去看,一看就驚撥出了聲:“是蕭夫人,是蕭夫人……”
“孩子沒事,蕭夫人救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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