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
怕是希望她被人在嫉妒之下,死的透透的才好。
毛掌櫃的親自上了茶水過來,“大小姐,這是新采購過來的茶,月溪茗。”
溫靜安看到茶湯碧綠的芽葉,聞了聞清香,不住地點頭:“這一批茶,成色極好。”
掌櫃的滿臉喜色:“大小姐都說好,那定然是極好的!”
謝玉蘿看了看碗中的茶葉,上頭一芽兩葉片,還有茶梗,冷笑兩聲。
好茶?
月溪茗本應該是無芽無梗,由單片生葉製成的。
它的單片葉緣微翹,色澤寶綠,大小勻整,不含芽尖、茶梗。去芽,能保持單片形體,無青草味,而梗則在製作過程中已木質化,剔除後,可確保茶味濃而不苦,香而不澀。
茶更是清香高爽,滋味鮮醇回甘,湯色清澈透亮,葉底綠嫩明亮。
跟眼前這一芽兩葉的月溪茗相比,這算什麼極好?
溫靜安連喝兩口,不住地讚歎:“毛掌故的,你這茶葉,買的可真是好!入口回甘,清香透亮,好茶啊!”
毛掌櫃的一臉的喜色:“大小姐喜歡就好!”
謝玉蘿看到他們一唱一和,“不知道毛掌櫃的,是在哪購的月溪茗?”
“大别山,那裡盛產月溪茗,大越所有的月溪茗,都出自大别山。近幾年來,這月溪茗猶如茶葉中的後起之秀,價高的甚至炒到了千兩一斤。”說起茶葉,毛掌櫃的可是侃侃而談。
“可是這月溪茗還要分三六九等,蕭夫人,您目前盞中的茶,就是月溪茗中的極品,你這一盞茶,就要花費這個數!”毛掌櫃的伸出了手指頭,比劃了個八的樣子:“這一杯茶,就要八兩銀子!”
尋常人家,一年吃穿用度,也不過區區幾十兩,這兩根茶葉就要八兩銀子,可想而知,這月溪茗如今被炒成了什麼價!
大别山啊!
看來,大家都還不知道這月溪茗,其實隻是單葉片,還跟其他的茶葉一樣,一芽兩葉,可實際上,月溪茗求狀“壯”不求“嫩”。而且,茶梗在裡頭,會給茶帶一些苦澀味。
“蕭夫人,蕭夫人……”溫靜安叫了兩聲,謝玉蘿一直都盯著面前的茶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靜安隻當她是被毛掌櫃剛才說的兩片茶葉八兩銀子給嚇著了,不由得輕蔑地笑了兩聲:“看來,蕭夫人知道這茶是好茶,都捨不得喝了!”
毛掌故的笑了。
身後的蕊兒和綠蔓也都掩嘴鄙夷地笑了。
聽到笑聲,謝玉蘿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幾人眼神輕蔑地看著自己,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怕是都在取笑自己沒見過世面,被一盞茶給弄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吧!
謝玉蘿也不解釋。
溫靜安舉起面前的茶盞,笑道:“蕭夫人嚐嚐,這茶味道特别不錯,保管蕭夫人喝了之後念念不忘,還想再喝!”
蕊兒給溫靜安空了的杯子又加滿了熱水,笑意盈盈,可話裡頭,滿滿都是冰溜子:“小姐,這茶是極品中的極品,質量上上乘,價格又不菲,若不是小姐您今日請客,這茶也不是誰人能喝得起的!”
謝玉蘿笑,這是在嘲諷她,喝不起月溪茗嗎?
“這是,極品月溪茗?”謝玉蘿好奇地問了一句。
蕊兒看了一眼溫靜安,差點沒笑噴:“是啊,這就是月溪茗,近幾年茶葉中的翹楚。”
“所有的月溪茗,都長這個樣子嗎?”謝玉蘿又問了一句。
“蕭夫人還見過它長别個樣子嗎?”蕊兒不屑地嗤笑出了聲。
謝玉蘿沒說話,看到盞裡的月溪茗,端起茶盞,小口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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