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貨!”蕭才順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羅海花,你不拿我當人,你也别怪我不拿你當人,你不是不要臉嗎?行,明天我就把你偷人的事情告訴全村的人!”
說完,蕭才順狠狠地摔門而去,獨留下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的羅海花,還有兩個在門口偷聽的大壯和小花。
兩個孩子雖然被慣壞了,但是總好歹也是自己的爹孃,自己爹孃吼的那麼大聲,兩個孩子早就已經醒了,從頭聽到了尾。
他們不懂賤人賤貨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野男人是什麼,看到娘被爹打成了這副模樣,小花哇地一聲就哭了。
大壯低著頭,也悶悶不樂。
剛才的爹好嚇人,嚇死人了。
羅海花抱著小花,說不清心裡頭是什麼感覺,總有種被打了之後,打掉了微薄的夫妻情分,她就能安心遠走高飛的暢快。
“小花,娘要是走,你願意跟娘走嗎?”羅海花偷偷地在小花耳邊問道。
小花點點頭:“娘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至於兒子,羅海花她知道自己是一定帶不走的,就算帶得走,羅海花也不想帶走。
兒子哪裡都費錢,以後還要給他娶媳婦,哪哪都是錢,閨女就不一樣了,以後嫁人了,還能得一大筆的嫁妝。
比帶著兒子輕快多了。
況且,聽蕭元的意思,好像也讓她帶著小花。
羅海花已經確定了,帶著小花走。
蕭才順估計是又上山了。
山上有他們打獵的人,一起搭起來的簡易的茅草屋,能遮風擋雨,還能擋著外頭的野獸,平時他們若是要住在山上的話,就會住在那裡。
羅海花不敢輕舉妄動,怕蕭才順專門在等著自己去找蕭元。
於是,羅海花回屋子沒有半分愧疚地呼呼大睡了一場,第二天天不亮,蕭才順還沒有回來,羅海花躡手躡腳地出了門,去找了蕭元。
知道他們二人的事情已經被蕭才順知道了,蕭元氣得差點沒一拳打死羅海花:“他知道我了?”
要是蕭才順知道了,自己這麼長時間做的所有努力就全部都白費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
蕭元眼睛像是利刃一樣盯著羅海花,恨不得一劍戳死她!
羅海花低著頭,沒看到蕭元惡毒的眼神,她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沒沒,他把我打成這樣,我也一個字都沒說!”
蕭元這才放下心來。
仔細地去看羅海花。
她的臉都腫成了豬頭的模樣,臉上青青紫紫,看起來又噁心又倒胃口,蕭元不想再看第二眼。
可是,他面上依然關心備至:“蕭才順,他怎麼忍心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他還是不是個男人,他怎麼那麼狠心!”
蕭元看著看著,眼眶通紅,就要流下淚來。
羅海花看到了,覺得自己挨著一頓打,值了。
“阿元,你不要難過,我是心甘情願的!他打掉了我們夫妻最後一點情分,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就跟你一塊遠走高飛!”羅海花深情地說道。
蕭元:“那蕭才順呢?他還一樣會在村裡到處詆譭你的名聲啊!”
羅海花搖頭:“我不管那麼多了。我隻想要跟你在一起!”
蕭元輕輕地抱了抱羅海花,溫柔地說道:“你個傻子,你怎麼那麼傻。你為我做那麼多,我總該替你做點什麼!”
“你隻要對我好就行了!”羅海花依偎在蕭元的懷中,沒看到蕭元眼中的算計和薄情。
“我這邊還有好幾日才能走,若是他逼著你說出我怎麼辦?”
“我不會說的,我死都不會說!”羅海花堅定地說道。
“那若是蕭才順若是把你關起來,硬要逼著你說呢?他把你關起來,那我還怎麼帶你走呢?”蕭元難受地說道。
羅海花不說話了。
是啊,蕭才順要是氣得把她關起來,她還怎麼跟著蕭元私奔呢!
她擔憂了起來:“那該怎麼辦?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我就想跟你走!”
“你若是現在跟著我走了,大家就都知道,你的野男人,是我了!”蕭元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不能走。”
“那蕭才順那邊怎麼辦?他要是把我關起來,我就不能跟你走了!”
蕭元忙安慰道:“别害怕,我們會有辦法的。你别害怕啊!”
等再次回到家,羅海花滿臉愁緒。
直到蕭才順回到家中,又追問野男人的下落。
羅海花不說,蕭才順的拳頭又要砸下來,羅海花大吼:“他說要跟你見面!”
蕭才順的拳頭放下,面目猙獰,幾乎笑出了聲:“他要跟我見面?他也有這個臉?他不怕老子打死他!”
羅海花咬著唇:“他說給你賠禮道歉,就今兒個晚上。”
“好,他有種!”蕭才順氣極反笑:“好,今兒個晚上我就去見他,老子要殺了他!”
說完,蕭才順回了房間,將自己反鎖在裡頭。
羅海花則是渾身一鬆,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一樣,跪坐在地上。面上有一絲不忍,可很快,她就擦乾了眼淚,變得義無反顧。
她都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再也不會改了。
隻有這樣,她跟蕭元,才會幸福快樂地永遠在一起!
晚上,羅海花帶著蕭才順上了山,自那之後,蕭才順再也沒有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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