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翠去送午飯,大日頭下的,她被曬的滿頭大汗,抬手剛擦了擦,沒一會兒,豆大的汗珠又落了下來,這麼熱的天,要不是送飯,誰願意出來啊!
不過前頭那個人,撐著把油紙傘,身上也被汗的透濕了,可他竟然不趕快走,竟然走走停停,就這麼站在烈日下暴曬,也是個傻的!
香翠來到作坊門前,抬手敲敲門,從裡頭很快傳來了腳步聲:“來了來了……”
香翠很快進去,將門給關上了。
前頭的宋長青轉頭看看,看到緊閉的門,他繼續往前走。
直到廖氏吃過了飯,回來做事的時候,也看到了在巷子裡頭走來走去的宋長青,疑惑的不行,這大熱的天,誰沒事在巷子口走啊!
廖氏生怕這人是壞人,趕走兩步,就進了作坊。
一進去,廖氏就神秘兮兮地說道:“這外頭怎麼總有個男人走來走去,這大熱的天,還不回家!要不是長得還挺好的,看著冷冷的,還真以為是個壞人呢!”
付氏一聽,忙道:“那人還沒走啊?”
廖氏:“你也看到了?”
“我沒看到。不過我家香翠看到了,說是一個長的高高的,挺英俊的一個男子,撐著一把油紙傘在巷子裡頭走來走去,她來送飯的時候看到的!”
“這都有兩盞茶的功夫了,他還沒走啊?莫不是真的是壞人?”付氏擔心地說道:“前段日子,咱們幽蘭鎮不是丟了很多孩子嘛?這人莫不是人販子?”
廖氏搖頭:“難說。”
這時,謝玉蘿進來了,二人也不說話了,立馬做事。
最近老闆很少說話,她們二人也不敢亂說。
謝玉蘿做起事情來,很認真,三人從正午一直做到太陽快要落山,她們這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二人又看到了一個男人在巷子裡頭走來走去,右手拿著一把油紙傘,廖氏碰碰一旁的付氏,努努嘴說道:“諾諾,就是他,這不會是走了一個下午了?怎麼還在啊!”
付氏生怕這人是個人販子,上前兩步想要看清楚這人的臉,等看到宋長青時,付氏嚇了一跳:“宋、宋先生?”
宋長青不認識這個婦人,不過人家跟他打招呼,宋長青微微頷首,繼續朝前走。
他都已經走了一日了,看來,今日又要無功而返了。
廖氏趕忙上前,追問道:“你們認識啊?”
“他哪裡認識我,我見過他幾回罷了。”付氏嗬嗬笑道:“你不認識他?”
廖氏搖頭,“不認識!他是誰啊?”
“仙居樓去過沒?”付氏去過幾次,不過不是去吃飯的,而是去送菜的,有時候若是碰到運氣好的話,她自己種的菜,也能被一塊收了。
宋長青每日都會在後門,所以,付氏記得。
廖氏搖頭:“他跟仙居樓有什麼關係?”沒去過不代表不知道仙居樓。
付氏指著前頭的背影,神秘兮兮地說道:“那就是仙居樓的宋先生啊!”
“啥?他是宋先生?”廖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若是不進仙居樓幾乎看不到的宋先生,竟然在這窄巷裡頭頂著烈日走了一下午:“他乾嘛來這裡?他怕是在這裡走了一下午了!”
付氏撇嘴:“我哪裡知道啊,人家是宋先生,想做什麼我們哪裡能懂!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做飯了,明兒個見啊!”二人揮揮手,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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