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咧嘴笑了笑,潔白整齊的牙齒晃的謝玉蘿眼睛發暈:“嗯,知道。”
將割來的毛豆倒在屋簷底下,蕭鈺還是執意下了地。
謝玉蘿沒辦法,拿了一頂草帽給他,蕭鈺穿著洗的發白的直裰,帶著草帽,下了地。
謝玉蘿站在大門口,看著蕭鈺遠去的背影,隻覺得胸口悶悶的,抬頭看看頭上的天,火辣辣的太陽,白的晃眼的光,蕭鈺大熱的天下地乾活,累的滿頭大汗,又熱又累,謝玉蘿不敢再看。
她收回了視線,不敢在看那一抹背影。
周氏帶著蕭山很快就來了,一來就學著謝玉蘿的樣子摘下毛豆。
這個活太簡單了,全程坐著,累了還可以站會活動活動筋骨,也不耽誤做事,關鍵是太陽曬不到,也熱不到,屋簷下還有風,周氏手腳忙活個不停,沒有偷一下懶。
蕭山也不偷懶,五個人齊動手,很快就將蕭鈺送回來的毛豆全部都摘好了。
蕭鈺還沒回來,聽說蕭鈺一個人去地裡割豆子去了,周氏就吩咐蕭山:“你去地裡幫幫你蕭鈺哥哥。”
蕭山平常也經常做農活,聽話地立馬就要下地。
謝玉蘿找人來是來摘毛豆的,沒說要去地裡乾活的,阻止道:“不用了,蕭鈺應該很快就來了。”
“蕭山皮糙肉厚,讓他去,他做慣了農活的。”周氏一點都不慣著自己的兒子,臟活累活蕭山都乾過,也從來都不挑。
謝玉蘿還要說什麼,一旁的蕭子軒嗬嗬笑道:“走,我們一塊去。”
兩個孩子說完,一塊出了門。
謝玉蘿看著兩個孩子歡歡喜喜地出去,這大熱的天,真是受罪啊!
不過,自古以來,祖先們不讀是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地裡頭刨食嗎?
她雖知道,卻依然無奈。累不說,還熱,雙重的磨難,看的讓人心疼。
有了蕭子軒和蕭山的幫忙,蕭鈺那邊確實快了不少。
蕭子軒挑著籮筐送來了兩大半筐的豆子,蕭山在地裡頭和蕭鈺一塊割豆子。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蕭子軒挑著籮筐下了地,這回挑著籮筐回來的,是蕭山。兩個孩子輪流挑,蕭鈺就悶著頭在地裡割豆子。
剛開始的時候,蕭鈺動作生疏,一根根地割,等到了後頭,動作熟練了,抓起一把豆苗伸過鐮刀就割。
鋒利的鐮刀“撲簌”一聲把豆苗給割下來了。
毛豆很尖,刺破了蕭鈺的手掌,割破了他手中的皮,蕭鈺咬著牙一聲不吭,手中的鐮刀手起刀落,一壟壟的豆苗在他的手下全部都割好了,他整齊地碼放在一邊,一旁的蕭子軒也慢慢學著割豆子,時不時地跟蕭鈺說上兩句話。
“大哥,這塊地以前雜草叢生,大嫂花了好多時間才整好呢,當時全村的人看到大嫂下地,一個個驚訝地嘴裡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蕭鈺想起幾個月前的事情,就覺得好笑。
那個時候的大嫂,開始變的陌生,卻讓他一點點地喜歡上了。
蕭鈺抓著一把豆苗,他能想象,謝玉蘿有一個人開荒,究竟吃了多少的苦。
齊人高的草要挖掉,還要挖掉草蔸,這還不算,從來沒開墾過的荒地還要一鋤頭一鋤頭的開墾出來,謝玉蘿那個時候,肯定吃過不少的苦。
“大嫂當時手都起了好幾個大血泡,手都磨的不成樣子了,還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們。”蕭子軒想起往日,傷心地說道:“等我們看到的時候,一雙手都磨爛了。”
蕭鈺手一用力,傳來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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