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不語,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中間永遠隻隔著五六步的距離。
一條並不長的小路,二人慢慢悠悠的,像是走了半生那般漫長,終於,看到大門了,到家了。
蕭鈺肩膀上還挑著東西呢,他這個樣子也不好開門,謝玉蘿趕緊走了兩步,掏出鑰匙打開了家裡的大鎖。
然後往旁邊一轉,蕭鈺剛好到了家門口,二人配合默契,蕭鈺剛好挑著籮筐走進了屋裡。徑直將籮筐放在了堂屋裡,抽出扁擔,立在門背後。
蕭鈺本要立刻出門的,可他視線透過窗戶看去,站著沒動了。
把門關上的謝玉蘿沒跟著蕭鈺一塊進堂屋,而是在外頭洗手磨蹭。
手都快要擦破一層皮了,還沒見著堂屋裡頭的蕭鈺出來。
謝玉蘿撇撇嘴,滿臉憤憤不平的模樣。她並不知道,此刻蕭鈺,就站在窗戶前,窗戶正好對著謝玉蘿洗手的地方,她蹲在那裡,側臉上的表情,落在蕭鈺眼裡,又生動又真切。
兩隻手擦了胰子之後,上擦擦,下擦擦,手指還交叉擦擦,手背、手心都擦上了,擦了一遍不行,又從頭開始擦一遍。
蕭鈺看的直皺眉頭:兩隻手加起來還不如他一隻巴掌大,那麼難洗嗎?都快要擦破皮了,還在擦!
謝玉蘿看著像是在洗手,其實一直都在聽蕭鈺的動靜,等了好一會兒,沒見著人出來,這時也瞧見蕭鈺了。
見他皺著眉頭,以為他是在嫌棄自己洗的慢,謝玉蘿連忙說道:“那個,你房間也有水的!”
胰子和乾淨的水都有,沒必要等我這個了!你沒看到我還沒洗完嗎?
蕭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回了自己房間。
看到人進了屋子,謝玉蘿高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好了,她終於可以把手洗完了,再擦下去,皮都要擦掉了。
謝玉蘿立馬拿乾淨的水衝乾淨了手,用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歡歡喜喜地回房間了。
她沒發現,蕭鈺站在自己屋子裡頭,透過窗戶還是一樣能看到她。看到她臉上的歡喜,剛才還一本正經地認認真真地洗手,他一離開,人家就洗乾淨了。
能不洗乾淨嗎,再洗下去,皮都要被她給搓下來。
房間裡頭有盆乾淨的水,蕭鈺挽起袖子,將手放了下去。
絲絲涼意襲捲而來,蕭鈺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
他剛才,乾嗎站在堂屋看謝玉蘿洗手,他在等位置?
應該是吧。
謝玉蘿洗乾淨手就去房間看了那兩籮筐東西。
籮筐是嶄新的,應該是剛剛編織的,上頭的竹篾子寬厚不均勻,編出來的造型也是不倫不類的,看起來彆扭的很。
還真是奇怪了,這樣醜的籮筐竟然有人拿出去賣,賣也就罷了,還真的有人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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