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茂竹想了想,這才道:“這位是草民的妻子。”
“奇怪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與自己母親居住在一塊,卻讓一個妾室跟母親居住在一塊,劉茂竹,本官這就不懂了。死去的和氏,你以前的鄰居可以作證,那是你明媒正娶的,還拜了天地,喝了喜酒,可不是花銀子抬進來的小妾啊!”餘祖之看到劉茂竹眼神之間有閃爍,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
“若是這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母親遇害,她作為兒媳婦,為何從未出現過?你母親的喪禮作為兒媳婦不出現就不怕惹人非議嗎?”冷友新也冷然喝問道。
於情於理,作為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在自己母親的喪禮上出現,那是應該的,不出現才是有問題的!
劉茂竹嚇得大氣不敢出一聲,該怎麼回答好?
七月的天,依然熱得跟蒸籠一樣,站在外頭的老百姓被烈日炙烤,一下子就跟從水裡頭撈出來一樣。而大堂之內,雖然陰涼,可劉茂竹心裡有鬼,也汗流浹背,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落下來,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劉茂竹看著那些汗珠,在想著該如何回答餘祖之的話。
與他一樣,旁邊的閔氏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帶著一雙兒女,千裡迢迢地來到京城,可看到自己的丈夫絲毫無損,她就知道,自己被人給騙了。
那個騙她的人說,自己丈夫在京城被關進了大牢!要想救他,她必須上京城!隻要帶著一雙兒女上京城自己的丈夫就沒事了。
她思慮再三,還是聽從了那個人的勸告,帶著孩子來了京城,可誰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丈夫好好的。而就是因為自己的出現,現在才害得丈夫身陷囹圄,無法解釋。
“劉茂竹,你倒是回答本官的話!”餘祖之大喝道。
“草民,草民,草民……”劉茂竹嘴裡喃喃有詞,可說得都是草民草民這兩個字,多餘的字是一個都說不出來了。
遮遮掩掩、神神叨叨、斷斷續續,由不得人不懷疑,劉茂竹還有什麼秘密藏在心底,是其他人不知道的!
“大人,是因為當年我跟孩子都身體不好,在養病,才去不了母親的喪禮的,這事情不怪我夫君,要怪就怪民婦!”閔氏這下腦子倒是轉得挺快的,立馬就解釋道。
一旁的劉茂竹順勢接道:“當時她跟兒子身患重病,連起身都困難,家裡頭又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草民哪裡敢跟他們提起,若是說了,這身子更是調養不好了,所以我母親當時去世,草民並沒有告訴她,所以他們也並未出現!”劉茂竹腦子轉得極快,立馬順著閔氏的話接著往下說。
上頭的餘祖之冷笑:“倒是個冠冕堂皇又讓人抓不住錯處的好說辭!”
可不是個好說辭嘛!
八年前的事情,許多痕跡都銷聲匿跡了,這母子二人八年前究竟得沒得病,得了多重的病,誰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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