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若是真的有什麼把柄落在我們的手裡,爹啊,咱們可就有一張王牌了。就算他蕭鈺以後走的更高,站的更遠,還不是我們手裡頭捏的泥人,我們要他咋樣,他就必須咋樣。”
沈叢林倒是頭一回覺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還有爭氣的時候:“你小子倒是有開竅的時候。”
“爹生的呢,總不是一個大笨蛋吧!”沈苑山又恢複了玩世不恭的表情,總算是逗樂了沈叢林。
沈叢林立馬就走了,沈苑山也不問後頭的事情,他爹能做到京城第一茶商,手裡頭怎麼會沒點手段沒點人脈,而他刮的這陣風,沈苑山知道,自己爹一定會去細查。
“蕭鈺啊蕭鈺,這回就看看,是你狠,還是我狠!”沈苑山看著那一筐葡萄,突然上前,將一掛葡萄砸在了地上,葡萄滴溜溜地全部散落開來抬腳上去,三兩腳就散落的葡萄碾的汁水橫流!
某“狠人”正在書房看書,謝玉蘿端了一盤子冰鎮過的葡萄過來,有綠的有紫的,拚在一塊,掛著一層剛剛才水井裡頭提出來的水滴,顏色豔麗,煞是好看。
“我聽說,你特意讓聽鬆和洪南送了一籃子葡萄去了沈家?哪個沈家?”蕭鈺不少的事情都會跟謝玉蘿提起,她知道蕭鈺平日裡頭交好的那些官員和朋友,可唯獨這沈家……
以前並沒有聽蕭鈺提起過。
蕭鈺揪了一顆葡萄下來,綠色的葡萄皮薄,而且不澀,連著果肉一塊吃,就連皮都跟果肉一樣香甜,一顆冰鎮的葡萄下了肚子,身子骨都涼滋滋的,美極了。
“就是翰林院一個同僚,姓沈,他一日請我吃了一顆葡萄,如今還他一籃子。”蕭鈺明顯不願意多提,謝玉蘿聽了,便知道這沈家怕是不知道做了什麼惹得蕭鈺不快了。
她極聰明,聯想到那日,蕭鈺讓三個孩子以後自己剝葡萄吃,陡然就明白了過來。想來,那沈家定是有人欺負蕭鈺沒見過葡萄,想用葡萄來折辱蕭鈺,可蕭鈺怎麼會沒見過葡萄呢!
依著蕭鈺這看起來溫潤如玉,其實對不喜的人很是冷酷的性子,那沈家人定然一點甜頭都沒有占到,想到這裡,謝玉蘿就有些可惜自己那一籃子的葡萄了:“送的太多了,要我就還一顆。”
蕭鈺笑笑:“那下回就不送了。不過我特意寫了一張條子,告訴他們怎麼吃葡萄,畢竟,這紫的不吐皮,苦澀難嚥,綠的吐皮,難剝又浪費果肉,他們連葡萄是怎麼吃的都不知道,我總得好好地教教他們吧!”
蕭鈺嘴角飛揚,謝玉蘿看的想笑。
對自己掏心掏肺,吃了虧受了罵半個字都不回,還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可若是外頭的人欺負了他去,他定是要加倍的奉還的。
一抹殘陽從窗欞上爬進來,照在書案前兩個人身上,猶如打了一層金光,不時地從屋子裡頭傳來歡聲笑語,悄悄的低語,還有二人總是粘在一塊的身影,讓人覺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應該如此吧!
這邊歡歡喜喜,而另外一邊,則沒有這麼的歲月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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