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蘿見他們兩個都誤解蕭鈺了,連忙替蕭鈺辯解:“師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就算不是去做壞事了,那他去乾什麼去了?”常守農閉著眼睛嗟歎道:“玉蘿啊,你知道不知道,蕭鈺他自己將自己十幾年辛辛苦苦努力得來的這一切都給作沒了。你知道今上為何問都不問蕭鈺做什麼去了嗎?為什麼連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他嗎?就是因為今上對這種事情是深惡痛絕,假借孝德,實則行的是他事!”
謝玉蘿沒想過事情會變得這般的嚴重,她捏緊了拳頭,一張小臉兒變得煞白。
“阿鈺他可以解釋的!”謝玉蘿道。
“怎麼解釋?我們聽你解釋,今上聽嗎?”常守農氣得打斷了謝玉蘿的話,書房裡頭良久都是沉默。
梁南修出來已經很久了,對於蕭鈺的事情,他除了能傳遞點訊息,其他的他也愛莫能助。而且,他話已經帶到了,要救蕭鈺,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如今隻能靠常守農了,他在這裡也妨礙人家。
他識時務地提出要離開。
常守農也不好留他:“梁大人,忙了你半宿,辛苦你了。蕭鈺的事情勞你多費心了。”
“費什麼心,他也算是我半個學生,如今他有難,我這半個老師豈能有坐視不管的道理。”梁南修道。
送走了梁南修,書房裡頭就隻剩下常守農和謝玉蘿了,明亮的燭火下,常守農這才問謝玉蘿:“蕭鈺他是去哪裡了?做什麼去了?如今,也就隻剩下他去做什麼去了這一點希望了,若是他做的事情能夠遮蓋他用孝德扯謊的事情,說不定,能順利躲過去,可若是……”
若是後頭的話,常守農沒說,謝玉蘿也清楚。
“說老實話。”常守農有些無力,他畢生隻有過一個學生,而這個學生又是他最最得意的,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這麼離譜:“蕭鈺不會有性命之虞,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能不能打動今上,讓今上别罷了蕭鈺的官職。若是他這一罷官,蕭鈺這輩子就全完了。”
謝玉蘿知道事態嚴重,可是之前也曾經答應過蕭鈺不能跟任何人提起他在澧縣的事情。茲事體大,多一個人知曉就會多一份的危險。
澧縣和台州府發生官官相護、屠戮百姓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一手遮天,京城也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而將這事情掩蓋起來的人,就是魏憫益和洪祿的“保護傘”。
謝玉蘿不言語,常守農則是以為她也不知道,氣得雙手扶額去捏眉心,“太晚了,玉蘿,你先回去吧。”
“師傅!”謝玉蘿突然跪了下去,常守農大驚:“玉蘿,你這是乾什麼?你快起來,蕭鈺那混小子做錯了事情,用不著你來道歉。”
謝玉蘿搖頭:“師傅,阿鈺他是用孝德扯謊,辦的卻是拯救黎民蒼生於火熱的大事善事。”
“你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師傅,阿鈺他再三叮囑過我,絕對不能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多一個人知曉就多一份的危險,師傅,請您相信阿鈺,阿鈺他不是那種人,你要信他,他從踏入仕途以來,為天下蒼生請命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謝玉蘿句句誠懇,說的常守農汗顏。
“連師傅都不能說嘛?”
謝玉蘿點頭。
“那也罷了,既然你說蕭鈺那段時間做的是大好事,師傅相信你,相信蕭鈺,可今上不聽蕭鈺的辯解,玉蘿,若是想要救蕭鈺,你打算怎麼辦?”
此事跟安民堂的那些孩子有關,蕭鈺也曾經說過,他在澧縣碰到了三公子,三公子就是奉了長公主的命令去澧縣調查情況的,所以,這事情若是能請到長公主出面的求情,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師傅,我想求見長公主!”謝玉蘿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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