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幾乎都靜默了。
蕭鈺閉上眼睛,許久這才睜開:“第二十七條,謊報瞞報或者不報災情,魏大人,澧縣的災情,你可有如實上報?”
“什麼災情,澧縣這麼多年沒有災情。”魏憫益順口回答。
董翠翠冷笑:“嗬嗬,沒有災情?你也好意思。那群畜生可是說了,你們把洪山村的一座山給挖空了,三個月前一場大雨,將住在洪山村的那二十多戶外來戶全部給壓死了。”
“二十多戶,五十多條人命啊!”蕭鈺幾乎是咬牙切齒:“他們不是你們澧縣的人,可是在你們澧縣境內,魏大人,您身為父母官,上報災情是你的職責,你不報,就是為了掩蓋你們在挖金子的事實吧?”
“金子?什麼金子?”有人在喊。
“我們被送到洪山村,就是去挖金子的。最後都進了這個人面獸心人的口袋。”
“胡說八道,安民堂是我建的,我收留你們也是真的,我從來沒有送你們去洪山村,跟我有什麼關係。”魏憫益還在狡辯:“我是堂堂父母官,我熟知大越律法,我怎麼可能會知法犯法。”
“魏憫益,你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要不,你再聽聽,你身邊的那些走狗是怎麼說的?”蕭鈺抬抬手,就見有人押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胡興友?”魏憫益一看到胡興友就愣住了:“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明明安排人給胡興友下藥了的,怎麼會沒毒死這個狗東西!
魏憫益一直都在想剿滅土匪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多用心思去關注胡興友,就連胡興友早就已經跑了也不知道。
胡興友嘎嘎地笑:“魏憫益,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老子給你賣了這麼多年的命,臨到臨了,你跟區定那狗東西竟然商量要老子的命,老子怎麼可能被你們算計,想要我的命?嗬嗬,老子跟你們一塊上路。”
魏憫益:“你……我平時對你跟對待親兄弟一般,你……”
胡興友啐了一口,那口唾沫直接吐到了魏憫益的臉上:“魏憫益,你說這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既然都這樣了,說也是個死,不說也是個死,嗬嗬,正好,就讓全城的老百姓聽聽,你這個勤政有為、愛民如子的父母官是怎麼騙過全城人的!”
胡興友侃侃而談,魏憫益嚇得渾身發抖,洪祿也好不到哪裡去。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這就是你們心目中無私的父母官。”胡興友冷嘲道:“他明面上建安民堂,其實就是為了找勞力,挖金子那可大罪,隻有選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去最好了,死了也沒人知道。可不嘛,我們在洪山村挖了五六年的金子,你們這群人又有誰知道。都是一群蠢貨。”
胡興友笑得有些猖狂:“被人騙了這麼多年,還在這裡替他伸冤鳴不平的蠢貨。什麽土匪,郭淮,你跟你那幫兄弟都被他算計了這麼多年,你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將你們認定為土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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