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昂這才被人推醒回了神,收回了視線,打著哈哈說道:“哈哈,你們說去哪就去哪!”
“李公子,你說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啊!”
“去綺紅樓唄?我都兩天沒見著如意姑娘了!”李子昂笑眯眯地沉下了聲音,低低地說道:“咱們今夜都不用回去了,我請客,怎麼樣?”
去綺紅樓不用回去,鬼都知道要留在綺紅樓做什麼,李子昂話音剛落,大家就相擁著馬不停蹄地離去了。
他們去的方向,跟剛才蕭鈺和賀然離開的方向相反,他跟自己的隨從說了一聲,那隨從點頭,立馬就跑了。
“張拱是出事了吧?”一落座,等著飯菜上齊之後,還未吃飯,賀然就直接開口問道。
對面的蕭鈺一點都不驚訝,他隻淡淡地看了賀然一眼,就應了一聲“是”。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知道他出事了?”賀然也是一副冷淡的面容,二人就這麼面對面坐著,就像是兩尊冷冰冰毫無生氣的泥菩薩。
“好奇!”蕭鈺直截了當地說道:“可我問你,你會說嗎?”
賀然先是愣了下,然後就道:“你倒是直接,不繞彎子。”
“跟聰明人講話,不需要繞彎子。”蕭鈺看著賀然,何嘗不是讓他有話直說。
賀然知道蕭鈺這是在提醒自己,也不打啞謎了,自顧自地說道:“張拱他為人倨傲、心思詭譎,又小肚雞腸、狹隘多疑,他出事是早晚的事情。”
蕭鈺並麼有動筷子,賀然邊吃邊道,吃了好幾口飯菜,抬頭便看到蕭鈺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疑惑地問道:“你不吃嗎?”
“不用了,賀大人有話直說。”蕭鈺喝了一口茶,他還要留著肚子回去吃飯呢,事出突然,都沒有跟阿蘿說一聲會晚點回去,怕是又在家裡頭等著他了。
賀然笑:“蕭大人是急著要回去嗎?
家裡頭的賢妻管的緊?”
蕭鈺點點頭,並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是的。”
賀然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蕭鈺怎麼會如此的直接,“……我未成親,自然不懂蕭大人。”說完,神情肅穆,說起了找蕭鈺來的目的。
“張拱和李子昂在這段時間走的特别的近!”賀然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李子昂家中是做米麪糧油生意發的家,在京城米麪糧油生意裡頭也算是數的上名號的李字號。”
李子昂?
蕭鈺腦中浮現出一個在翰林院抄書跑腿的人來,見人先是三分笑,出手大方,一擲千金,在翰林院很是受與他一夥人的青睞和追捧。
“蕭大人應該對這人不熟悉。”賀然幽幽地說道:“張拱自恃清高,而李子昂這人,科舉考試名次靠後,若不是他家有錢的話,也不能進翰林院,所以張拱曆來是看不慣李子昂的,二人突然交好,結伴出入,你就不覺得有異樣嗎?”
張拱是窮苦人家出生,靠著自己的十年寒窗苦讀才有瞭如今入仕的機會,自然是勤勤勉勉、兢兢業業,可李子昂則不一樣了,他家錢不愁花,愁的就是如何進入仕途,以後就能官商相互,能夠讓李家錦上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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