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惡臭味道讓小四的胃裡不斷的翻湧,對白舒雅的厭惡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
看來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他的新婚妻子。
“我去别處睡。”他的聲音冷冷的,感受不到溫度,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你别這樣好嗎?我都來都來了。我答應你,這是最後的一晚上,我隻是想抱著你單純地睡個覺而已。”白舒雅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認真無比,但是身上穿著的情趣內衣卻是對她看似真誠的話語無聲的諷刺。
小六也覺得諷刺。
他有些懷疑了,當初的自己真的會喜歡上眼這個讓現在的他厭煩不已的女人嗎?
為什麼他此刻沒有一點兒的心動,反而全是厭惡?
還是說,從頭到尾他都是被矇在鼓裏的那一個?就連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也是被白家兄妹半哄半騙的?
當一個人學會了思考之後,一切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會變得複雜又可疑。
顯然,小六就是這樣的情況。
“不用,我今晚去練功。”他一個眼神都吝嗇施捨給白舒雅,頭也不抬地轉身。
他的背影總是那麼瀟灑,好像生來就是如此的冷漠,但是他不是。因為他的溫柔隻給他想要給的人。
白舒雅面如死灰,眼裡盛滿了絕望。她很想哭,但是眼睛裡乾澀乾澀的,擠不出一滴眼淚。
她在床上癱坐著,一動不動的像個木偶。良久,她的眼裡燃起一簇火焰,嫉妒正在旺盛地燃燒著,慢慢地腐蝕了她的理智。
絕望過的女人最是瘋狂。
“啊!!!”
這天夜裡,别墅周圍的人聽到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包含著無儘的痛苦,在寂靜地夜晚格外地滲人,讓一向冷漠的白家的警衛都覺得不忍。
是的,這一聲慘叫不是别人的,正是江暮雪的。
她斷了一條腿,是被白舒雅活生生打斷的。
江暮雪或許一生都忘不了發狂了的白舒雅的模樣,和一條瘋狗一樣拿著鐵棍在她的身上瘋狂地發泄著,她被拴起來,想跑也跑不掉。
無論她怎麼哀嚎,怎麼求饒都沒有用。
有的隻是力道更重的擊打,還有那徹骨的疼痛。
在江暮雪遭到了白舒雅的虐待的時候,睡得正熟的言瀾突然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回想起剛才夢境裡的場景,她的眼裡滿是恐懼和痛苦。
“怎麼了?做噩夢了?”陳景梟也坐起來,攬著言瀾的肩膀關切地問。
言瀾後怕地擠進他的胸膛,露出少有的脆弱:“我好害怕,我夢見了很可怕的事情。我看見江暮雪死了,是被白家的人折磨死的。”她攥緊了陳景梟的胳膊,繼續道,“江暮雪她在怪我呢,怪我沒有早一點兒去救她,她死不瞑目,瞪著我所在的位置。”
言瀾越說越害怕,肩膀縮成了一團,身子微微地顫抖著,整個人都變得小小的,彷彿一隻被拋棄的小獸,孤立無援。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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