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離笑,沒有回答女孩的話,繼續朝著屋子裡走去。
卻自己在心裡玩味起了方才江暮雪的問題:自己是怎麼認出來這個女孩不是她的?
他的腦子裡很快的呈現出一隻脫韁的小野馬,他想起十多年前在寒城初次見到言瀾時的情景。
當時父親剛剛建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馬場,邀請一些商界名流的大人物過來儘興。那天,好面子的父親牽來一隻性子特别烈的小野馬走到寒離跟前,要求寒離去當眾馴服它。
那是一隻從原始森林裡成長的小野馬,個頭不高,但是十分難訓。寒離閱馬無數,剛見到那匹馬的時候,就體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那個時候,他剛得了一場嚴重的肺炎,晚上嚴重的時候會瘋狂吐血,白天也是用藥物勉強壓製住猛咳。他很想要跟父親說:對不起,我做不到。
可是他不能。好大喜功的父親就是讓他來這樣的場合裡給自己撐面子的,即便是在平時,父親考慮的也永遠是他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從來不會問寒離,能不能?可不可以?
他們父子之間的對話永遠是命令式的。
寒離知道,十三歲的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他都得當眾做這個馴服野馬的表演。
帶著滿滿的心裡沒底,他爬上了馬背。
那隻棗紅色的小野馬沒走五米遠,就開始原地瘋狂的打轉,試圖將寒離甩下馬背。寒離剛開始還能夠勉強抓住韁繩。可是不到五分鐘的功夫,他就開始感到力不從心。
小野馬原地轉第36圈的時候,寒離終於臂力不支地鬆了手,整個人狠狠地被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他口吐鮮血,面色慘白,眼前全是煞白的光圈,整個人幾乎要失去意識。隻勉強用肘臂的力量撐著身子才不至於昏死過去。
即便如此,那匹烈性的小野馬也沒有停止住對他的攻擊。隻見它朝著寒離摔倒的方向,高高的抬起兩個前蹄,朝著空中一聲咆哮,然後就朝著寒離仰面所躺的方向狠狠的踩踏上去。
在場所有的人都唏噓不已,寒離的母親甚至發出了心碎的嘶叫聲,她一點都不懷疑,那隻小野馬那一腳下去,正創寒離的肺部,寒離一定會命喪當場。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裡的一個小女孩,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她二話不說,舉起石頭狠狠地砸向那隻小野馬的眼睛。
在野馬前蹄落定之前,它的眼睛被石頭狠狠的擊中,一個慌亂,小野馬偏移了方向,然後眼睛躺著鮮血朝和寒離偏差十五度夾角的方向跑去。
在所有人的唏噓聲中,寒離就那樣脫離了生命危險。
耳邊伴隨著父親的一句“沒用的東西。”,他緊緊的閉上了雙眼,暈厥過去。
那個小女孩在他的心裡記了很多年,很多年後,他漸漸的有機會獨立接觸商圈的一些高層人脈,然後,他知道,那個女孩居然跟當年在顧家火場裡救自己的是同一個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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