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張碧綠色的靈符瞬間消失,化為三隻碧綠靈鳥,在周圍的天空之中盤旋起來,然後越飛越遠。
對於她而言,原本王離這些小輩她是根本不放在眼裡的,混於這些人之中,萬一遇敵,也可以讓敵人放鬆些警意,但現在王離等人的用處卻大出她的預料,再加上不知為什麼絕修竟然出現在此處,既然要面對的敵人是絕修,那她的諸多手段,也無法再藏著了。
對於她放出的三張化為靈鳥的碧綠色靈符,王離倒並不怎麼覺得稀奇。
這很顯然就是三張比較高階的探靈符,應該可以探測周圍的靈氣波動,提防有修士靠近。
在這方面,他更相信何靈秀的天賦靈根。
畢竟何靈秀的這種探寶光和窺隱的手段,覆蓋的距離很驚人,遠超他的神識探知的極限。
但慕餘落在那兩名絕修身上的細微之物,卻是讓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那些細微之物竟像是什麼植株的種子一樣,一落在那兩名絕修的身上就開始生根發芽。
一些極為細小的潔白根鬚竟似毫無阻礙的穿透法衣,接著刺入了兩名絕修的體內。
之前這兩名絕修的真元是被慕餘強行鎮壓住,但此時他們體內的真元卻好像乾硬的泥塊一樣被這些根鬚紛紛破碎,接著化為了它們可以吸收的養分一般。
這兩名絕修體內的真元急速的乾涸,而那些細微之物飛快的生長,從一開始的細微難見,竟然在數個呼吸之間,就長成了一株株奇異的黑色花朵。
這一株株花朵高約兩尺左右,隻有根莖和花朵,但花瓣卻十分肥厚,很像是一條條黑色的舌頭。
兩名絕修的身上各自都長出了二十餘株這樣的花朵,見到這些花朵長成,慕餘才徹底放下了戒心般,開始真正的接近
這兩名絕修。
王離站在原地都沒有動。
反正看得清楚就行了,靠那麼近乾嘛。
這種絕修連呂神靚都不隻一次對他提過,就連死了都要保持足夠的警惕,說不定屍體都能自爆,體內真元即便完全流失,鬼知道還會不會有别的什麼詭異的手段。
“這是什麼鬼花?”他暗中傳音何靈秀。
“感覺我們之前的猜測很有可能是對的。”何靈秀說道。
王離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屍植經?”
“懂得屍植經的人,此種法術應該不難的。”何靈秀道:“而且屍植經法門培植出來的一些靈株種子,便比尋常的靈株種子要陰森可怖也要霸道得多。”
“那這種法術的施術,你是否提前看得出一些端倪?”王離傳音問道。
在他看來,若是尋常修士做出這樣的推測,那和瞎說說也沒啥大區别,但擁有獨特天賦靈根的何靈秀做出這樣的推斷,那就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這名慕餘道友,就算不是當年解仙宗的傳人,也肯定是得瞭解仙宗的一些獨門秘術,屍植經很有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要比較難以防備一些。”何靈秀傳音回答道:“箇中原因,你應該想得明白,她的一些手段,就相當於施法時已經將要激發的符籙放在你身上了,而且你還不知道她有符籙放在你身上。”
王離點了點頭。
這一點也不難理解。
這種細微的植株種子若是沒有獨特的靈氣波動,便和真正的塵埃或者一兩絲的駁雜元氣也沒有區别。
若是這種植株的種子在解仙宗的詭異法術下激發時的威能和施術者的修為有關,那就是真的難纏了。
王離不知道何靈秀到底還藏著多少實力,但他自己的話…他的防禦在慕餘這種金丹修士的面前恐怕和紙糊的也沒什麼差别。
雖然現在在絕修的威脅之下,大家似乎真的同舟共濟了,但這事實的情況是,王離總覺得周圍的人顯得越來越強,以至於他好像越來越弱…。
這麼一想,王離頓時又充滿了修煉的衝動,瞬間又抓了數十顆靈砂在手。
接下來恐怕隻要不是鬥法的時候,恐怕他都會時刻不停的修行了。
有時候的勤勉,還真的都是被逼無奈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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