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黃色的短鞭上金光一閃,這三柄飛劍的劍身上就像是有一層流水般的元氣沖刷而過,與此同時,那三名男修渾身的肌膚都變成了金黃。
接著嗤啦一聲,他們渾身的血肉和肌膚就像是衣衫一樣裂開,內裡的鮮血從裂口中湧出時還是鮮紅,但瞬間就變成金黃。
這三名男修連慘叫聲都沒有能夠發出,渾身就像是被金汁覆蓋一樣氣絕而亡。
“不要殺我!”
這三名男修身後的女修此時根本沒有遭遇任何真正的威能衝擊,但看著身前三名男修的慘狀,她卻是驚駭欲絕,“隻要不殺我,我什麼都肯為道友乾的。”
在她驚呼聲響起的刹那,她身上的法衣就像是瀑布一般往地下滑落,她渾身的雪白細膩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中。
白衫修士臉上的神色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他平淡的看了這名女修一眼。
這名女修還未感到什麼靈氣波動,她身下驟然湧起一道烏光。
這名女修的瞳孔驟然收縮,在接下來的一刹那,她的整個身體被這道烏光包裹,接著這道烏光急劇的收縮,她的整個身體也隨著這道烏光的收縮而被硬生生的擠壓成了一團破碎的血肉。
瞬間殺死這四名修士,白衫修士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他隨手一點,那顆雷球消散的刹那,一道罡風直接將這四名修士的破碎屍身拋入了藤林的深處。
那些原先被飛劍逼迫而不敢動作的藤林頓時活躍起來,無數如遊蛇般的藤蔓發出了極為古怪的聲音,瘋狂的搶奪著這四名修士的血肉和骨骼。
但也就在此時,這名臉上的神色一直沒有什麼特别變化的白衫修士目光突然劇烈的一閃,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整個人包裹在一團白光之中,以一種無比決然的態勢,直接朝著身後的惡障靈毒之中撞了進去。
噗的一聲。
那濃稠如屏障的惡障靈毒上竟是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孔洞,在接下來的一刹那,內裡的靈毒翻滾,這個人形孔洞才被洶湧的靈毒又重新填滿。
這名白衫修士朝著內裡疾掠了數裡,這才停了下來。
他置身的所在是一片完全乾涸了的泥地,地上有巨大的龜裂,堅硬的泥土之中有各種怪模怪樣的骨頭刺出來,有些骨頭上面還爬滿了各種各樣令人覺得噁心可怖的蟲豸。
身處這種靈毒之中,觀感不像外面看起來的那般粘稠,就像是被略微濃厚的霧氣包裹,靈毒緩緩漂浮,給人的感覺也不像外面看上去的那般狂瀾翻滾,但靈毒之中飛舞的各種蟲豸,卻是和外面看起來的一樣,飛沙走石一般,他身外的白色光罩上就像是不斷被砂石撞擊,劈啪作響。
他一
路飛掠就像電光疾馳,身後看似根本無人追隨,但就在他身影停頓下來的刹那,以他的身體為中心,東南西北四角,卻是都顯現出一道青色的身影。
白衣修士的眼中出現了些疑惑的神色,他看清這四名將他圍住的修士都是同樣的裝束,他們都是身穿著普通的麻衣,但麻衣的內裡卻有著耀眼的青色靈光透出來。
這四名修士的臉上也都戴著青色的木質面具,也同樣散發著青色靈光。
這名白衫修士是根本不知道這四名將他圍住的修士的來曆,但他卻也根本不想和這四名修士答話。
根本毫無征兆,也沒有任何劇烈的靈氣波動,那四名身上縈繞著青色靈光的修士腳下的泥土驟然往上翻卷,就像是有一頭巨獸猛然從地底鑽出一樣,將這四名修士的身體往上震起。
往上翻開的泥土之中蘊含著極為詭異的靈氣波動,足以吸引任何正常修士的感知,但真正的殺意卻來自於那些第一時間濺飛的泥土碎屑。
這些泥土碎屑在空中發生奇異的變形,變成了一柄柄無柄小劍,它們瞬間就擁有了可怖的速度,紛紛刺在這四名麻衣修士的身上。
咄咄咄咄….
一陣極為密集的衝擊聲響起。
但這些威能驚人的小劍並未能夠刺透包裹在這四名麻衣修士身上的青色靈光,而這四名麻衣修士也像是絲毫沒有感覺一般,整個身體就像是瞬間被拋起一般,朝著白衣修士落來。
白衣修士沒有絲毫驚懼,他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那四名修士的身影,嘴角反而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也不見他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就在那四名麻衣修士的後方的虛空之中,驟然都爆開一道白光。
四道白光同時狠狠擊中這四名麻衣修士的後背,四聲沉悶的撞擊聲中,這四名麻衣修士的身影反而變得更快,就像是流星一般砸到他身周。
那柄金黃色短鞭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噗噗噗噗四聲。
金黃色短鞭在他手中迸出四道金光,此次這四道金光如入無物般,輕易的將這四名麻衣修士的身體洞穿。
在這名白衣修士看來,這四道金光隻要刺入這四名麻衣修士的身體,不管這四名麻衣修士的生機如何強橫,也直接會瞬間被殺死。
至於這四名在他看來都有些詭異的麻衣修士到底何等來曆,這並不是他所關心的事情。
他在這白骨洲,在這七寶古域之中的唯一任務,便是找到那名被他們稱為“黑樹”的女修,並將之殺死。
甚至為何要殺死那名女修,他都不會去關心。
因為他根本不需要知道其中的原因。
那些和他一樣成長起來,曾經好奇任務之外事情的修士,都已經死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