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顧白鶴身外的靈光崩碎。
他整個人口中鮮血狂噴,直接就被擊飛出去,飛得比李道七還要遠。
“什麼!”
“怎麼可能!”
“顧兄已經是築基二層的修為,他竟然….竟然被一狗屎砸飛?”
“狗屎啊!”
“這到底什麼狗屎!”
那些外宗的年輕修士全部抓狂了。
有幾個修士頭髮都幾乎豎了起來,就如同被天雷擊到一般。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畫面。
天資絕豔的問仙宗顧白鶴,竟然被一名玄天宗的棄徒一狗屎砸飛,直接重創。
“血腰子還是血莽蒼?”
何靈秀忍不住暗笑,她用手捂著嘴,同時傳音問王離。
雖然這一戰的結果並不意外,但這種破車狗屎的組合,也真的是讓人無
法用言語形容。
“血膽。”王離洋洋得意的傳音,“此時豪情萬丈,膽氣充盈,血膽擊人的威力超過血莽蒼和血腰子。”
他傳音之時,那一坨“狗屎”便飛回他的身前,瞬間消失於法衣之中。
這一幕的畫面更是讓那些外宗的修士崩潰。
這毫無靈氣波動可言的“狗屎”,竟然是一件法寶,竟然隨他心意,瞬間收回?
這到底是什麼屎!
什麼屎能夠煉製出威力如此驚人的法寶!
“啊!啊!啊啊!”
顧白鶴口中鮮血狂噴,尖叫聲卻是從他喉中不斷響起。
王離有所留手,雖然將他重創,但卻不至於致命。
此時他頭腦也還清醒,但他此時卻是清醒,卻越是崩潰。
我顧白鶴!
堂堂築基二層修士!
竟然敗在煉氣七層的修士手中!竟然被他一屎擊潰!“啊!啊!啊!我竟然還不如一坨屎!我….!”
王離完成對何靈秀的傳音,他挑釁的目光掃過所有那些外宗修士,“還有誰?”
所有這些外宗修士都是一滯,連最強的顧白鶴都上去送了,他們還有誰能接住一屎?
“我看也沒誰了。”王離的聲音響起,他很是遺憾般搖了搖頭。
“……!”所有這些外宗的修士不隻是氣得胸疼,連腦袋都疼了。
這他媽|的還有自問自答的?
那等下是不是還要玩搶答了?
“師姐。”
王離轉過頭去,看著靜靜嗑瓜子的呂神靚,“解氣了沒有?”
“還沒有。”呂神靚道:“這裡還是臭烘烘的”
“恒元師叔?”
王離再轉過頭去,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宗恒元,道:“那勞煩恒元師叔趕緊回去調調護山法陣?”
“你….”宗恒元和他目光一對,心生怒意的刹那,卻瞬間又是不敢對視。
“恒元師叔你若是沒有空,那我便接著和這些廣福洞天、問仙宗和含光洞天的修士繼續切磋了?我到時候和他們切磋,若是下手有失輕重,他們在我們玄天宗山門之中出事,可能玄天宗前途不妙啊。”王離微笑著說道。
宗恒元和許多玄天宗師長身體同時一震。
他們當然清楚這些年輕才俊雖然都已經見識了王離的厲害,但年輕人氣盛,若是王離接下來用惡毒的言語挑釁,說不定這些年輕人依舊按捺不住。
若是這些年輕人和王離對決,下場可想而知。
“這是我宗門家務事,你不要牽連他人。”宗恒元滯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咬牙道:“護山法陣出了些紕漏也是正常,我去調整便是。”
說完他直接轉身架著劍罡就走。
他以前來孤峰都是耀武揚威,但此時卻是走的有些倉皇。
他其實心中隱隱覺得,若是他留在此處,恐怕接下來就有他的好果子吃了。
“王離,你欺人太甚!”
沈莉身旁一名身穿紫衫法衣的女修此時出聲。
這名女修最多和何靈秀差不多年紀,身體也未完全長開,有一張微胖的圓臉,平時這張帶著些嬰兒肥的臉應該顯得可愛,但此時這張臉上卻是陰沉得快要滴下水來,“你如此輕視羞辱我們,就算你有些詭異手段,難道欺我們宗門無人麼?”
“你哪個宗門的啊?”王離看著這名女修說道。
這名女修道:“含光洞天,沈涼音。”
“你們宗門有沒有人我不知道。”王離嗬嗬一笑,他的目光掃過那些乘坐著師長的劍罡而來的玄天宗年輕修士,“我們玄天宗好像實在是無人。”
“……!”所有玄天宗的年輕修士莫名躺劍,儘數無語。
所有這些外宗的修士也是無語。
這什麼對話方式?
他們也終於也開始覺得王離是對話鬼才。
“很好。”
沈莉的胸脯也劇烈的起伏起來,如果她的目光能
殺人,那此時的王離顯然已經死了無數次。
她看著王離,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接著她的目光又落在身側不遠處的李道七身上,“想不到玄天宗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名修士,今日首次到玄天宗做客,卻是遭受我人生中最大的羞辱,既然如此,那這結為道侶之事,就此作罷!”
“什麼?”
此語一出,那些劍罡上的玄天宗修士都是大吃一驚。
李道七此時才剛剛醒轉,他目光和沈莉的目光剛剛交彙,原本還想聽一兩句安慰之詞,但沒有想到卻是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這明顯是嫌棄他太窩囊,根本沒法幫她出氣,直接就是不要他了啊。
“不要!”
他驚撥出聲,原本此時他內氣已經平靜,但心情太過激盪之下,隨著這一聲驚呼,卻是傷口再次崩裂,口中鮮血狂湧,又是暈厥了過去。
“無用!”沈莉嫌惡的看著暈死過去的李道七,心中的惡氣反而稍微出了一些。她此時隻想著此人平時風度翩翩,為人溫雅,又交友廣闊,應該算是良配,但沒有想到如此不堪,之前心心念唸的要和他結為道侶,想來真是瞎了眼睛。
“不要!”就在這個時候,王離突然叫出了聲。
他誠懇的看著沈莉,道:“沈師妹你怎麼能做如此錯誤的決定,你應該明白,除了我這李師兄,以你的天資,恐怕也再難找到比他好的人了啊。”
“……!”一群人瞬間就又徹底頭皮發麻了。
這是什麼邏輯?
沈莉頓時臉色鐵青,她氣得胸部高高鼓起,渾身哆嗦卻完全說不出話來。
王離的目光卻是又轉到了她身旁的沈涼音身上,“沈師妹,我看你倒是比你這個師姐要好得多,你將來可挑選的道侶一定大把。”
沈涼音也是渾身發冷。
她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因為她直覺王離似乎倒是很真誠的在誇讚她。
但此時這種誇讚,不就是直接挑撥她和沈莉師姐的關係?
“無恥之徒!”
她深吸了一口氣,衝著王離叫了起來。
“走!”沈莉根本不想在此處停留片刻,她轉身就走。
“真的還是有些臭。”
就在此時,呂神靚的聲音卻是響起。
她將手中沒吃完的瓜子也隨意一丟,抬頭朝著天空望去。
在她仰頭的這一刹那,她身上湧起驚人的劍意,她頭頂上方的天空,都像是被她這一眼直接望穿,然後被刺天戮地的劍意劃城兩半。
一道速度完全超過了這些年輕修士感知的劍罡直衝上天。
轟!
這道劍光將上方雲層刺出了一個巨大的孔洞,劍上威能噴湧,竟令無數雲氣劇烈的旋轉起來。
在這座孤峰的頂端,雲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無數陰沉的雷光從這道劍罡上散發而出。
瞬間陰雷密佈,烏雲沉沉。
無數黃豆大小的雨珠墜落。
一場滂沱大雨,就此形成。
所有劍罡上的玄天宗修士都是搖搖欲墜。
滂沱大雨中,雖然所有的雨珠也都被他們身外的劍光全部逼開。
但雨珠崩飛之中,暗中灰沉的色彩卻是彷彿深深的染在了他們的臉上。
他們所有人都心神震顫,都面如死灰。
他們修的是玄天劍罡,所以他們比這些外宗修士更能清楚的感知呂神靚這一劍之中的威能。
這一劍,刺破了雲層,也刺破了他們的臉面,然後再狠狠的紮在他們的心肺。
他們原本以為宗主若是能夠煉化青木異源,修成真正的青木劍罡之後,便足以對付呂神靚。
但此時,他們卻明白,即便是青木劍罡,也根本無法和呂神靚的這陰雷劍罡抗衡。
她在玄天宗之中,已無人可以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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