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肚因為感染了某種腸胃病毒所以蔫兒了幾天，經過幼兒期請來的獸醫喬醫生精心照顧後，昨天開始精神好了很多，今天還能起來在隔離籠舍裡走動了。

園區工作人員全副武裝在籠舍裡面進行消毒，小朋友們也穿著一次性防護服戴著口罩手套在籠舍外，通過籠舍柵欄逗著小肚肚。

喬維收拾著自己的藥品和看診工具，時不時看向幾個孩子中，最後也總是將目光落在森森身上，心裡暗歎著：那眼睛跟他媽媽可真像。

森森渾然不覺自己正被喬醫生關注，從老師那裡領到了一些穀粒，準備丟到籠舍裡給小肚肚吃，他兩隻小手裡都有，跑過來分了一半給婭婭。

婭婭這幾天心情不好，總是發呆和偷哭，他想逗她開心。

婭婭攤開手接過：“謝謝。”

森森將穀粒扔了兩顆到籠舍，小肚肚踱過來啄了。

森森轉頭問婭婭：“婭婭，今天誰來接你？”

婭婭小聲道：“......爸爸。”

森森：“我早上是爸爸送我來的。”

婭婭：“你也跟爸爸住嗎？”

喬維頓了頓手中的動作，轉過頭來看著森森。

旁邊一個小朋友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插嘴進來道：“誰不是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呀？我也是，不過我早上下午都是媽媽接送的。”

森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婭婭，婭婭又低下頭去了，眼眶紅紅的，他皺著眉頭回那個小朋友道：“我們跟你不一樣，我早上爸爸送，晚上媽媽接，媽媽接就是跟媽媽回去！”

那小朋友一臉懵地看著他，不太明白“媽媽接就是跟媽媽回去”和“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有什麼不一樣。

喬維看森森有些生氣了，怕他們吵起來，便招呼森森過來給他遞小工具。

森森乖乖地過來了。

喬維微笑著問：“一會兒媽媽來接你是嗎？”

森森點點頭：“嗯，媽媽早上說的。”

喬維其實也想問，難道你昨晚是住在爸爸家？父母離婚了後一人帶一天？怎麼有點......怪？

不過未免小傢夥自尊心受到傷害，他沒問太詳細的，開始跟他隨意閒聊：“我和你媽媽也算是朋友，她有和你聊過我嗎？”

森森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有過一次。”

喬維心裡一動，問道：“她說我什麼？”

森森：“我跟媽媽說喬叔叔帥，媽媽說，是很帥。”

喬維心頭閃過一抹喜悅：“媽媽真這麼說？”

森森：“不過我覺得喬叔叔沒有我爸爸帥，我爸爸全世界無敵帥！”口氣中不乏驕傲。

喬維失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我也覺得你爸爸會帥，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帥的你。”

森森猛點頭：“嗯嗯！”

喬維又試探地問：“媽媽還說我什麼了嗎？”

森森想了想，攤攤手：“沒了。”

這已經夠了，喬維心想，總比他以為的她從來沒在私下提起過自己要好。

這更加堅定了他想要追求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