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金榮一旦有任何需求,全家響應,馮家必會傾儘全力為他達成願望。
馮金榮也是仗著這一點,胡作非為,許多達官貴人的女性家屬都被他染指,可以說名聲已經差到了極點,若是讓肖雯月嫁給這樣一個人,他絕不同意。
“爸,我已經決定好了,您不用擔心了!”
“況且即便我們現在想走,馮家的人會讓我們離開嗎?”
肖雯月強笑道:“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天霖集團是你敢跟媽辛苦了半輩子一手創建,就像你們的孩子一般,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的辛苦付諸東流!”
她坐了下來,輕聲道:“明天我跟馮金榮舉行結婚儀式後,馮家就會將天霖集團還給你們!”
何慧敏在一旁,早已經是泣不成聲,一把抱住了肖雯月。
“月月,都怪媽媽沒用,都怪媽媽啊!”
何慧敏算是半個商業女強人,但遇到這種事情,她卻是如此無力,化身為了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
“混賬!”
肖霖怒不可遏,一掌拍打在了桌子上。
“為什麼,如果能有一個人幫幫我們,我們也不至於弄到這般田地,都怪我,都怪我啊!”
他抓著頭髮,滿臉的痛苦之色,身為一個男人,他護不了妻兒,保不住家庭,守不住事業,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有頭有臉的成功人士,自視甚高,但真正遇到這種頂級權貴,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秒下。
引起為傲的天霖集團,更是在人家一言之下宣佈破產,毫無還手之力,這就是巨大的差距。
肖雯月聞言,眉眼微抬,腦海中立馬蹦出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來。
她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第二天下午,馮家莊園內,門庭若市,來往的賓客儘皆是黔省上得了檯面的風雲人物,商業巨頭,甚至是不乏各市骨乾大員。
因為,今天是馮家老爺子馮遠征的親孫馮金榮大喜之日,誰敢不給面子?
台上,老爺子馮遠征高坐,掃視全場,眼眸含著笑意。
馮家一旦有大事降臨,隻是振臂一呼,半個黔省便前來道賀,這就是百年馮家,這就是馮家的驚天威勢。
四點半左右,一對年輕男女並肩走出幕簾,宛如天驕玉女,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男子相貌俊朗,但卻略顯蒼白之色,一看便知道是酒色過度,其身旁,肖雯月正挽著他的手臂前行,身軀微微僵硬,嘴角幾乎要咬出血來。
肖霖和何慧敏兩夫婦,坐在台下,緊盯著這一幕,心中滋味難明。
“别緊張月月,放輕鬆!”
俊朗的年輕男子,正是馮金榮,他微微側頭,低聲道:“今天晚上,隻要你好好陪我,這之後,我會讓你們家的天霖集團起死回生,而且日後發展壯大成為盧城第一集團!”
肖雯月聞言,身軀又是一顫,心中充滿了無比的恐慌。
她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犧牲自己,嫁給馮金榮保全父母親辛苦打拚的江山,但一想到她要被馮金榮剝成一隻小白楊,在床上恣意妄為,便是一陣膽寒。
一對“新人”,步到台前,對著在場賓客行禮,頓時間馮家莊園氣勢高漲,氛圍被推上了最高風,滿場掌聲雷動。
“十指相交,百年好合,戒指之誠,貴在知心!”
“下面,就請我們的這一對新人,互相交換戒指吧!”
結婚儀式進行到最後一步,司儀的聲音洪亮高昂,所有人都在等待這個神聖的時刻。
兩人隻要互換戒指,戴下之後,便代表這份婚姻已經坐實。
馮金榮拿出戒指,手掌攤開,想要肖雯月主動搭到他的手掌上,再未肖雯月戴上。
但肖雯月,卻是呆立原地,表情掙紮。
她想起了那個對她始終冷淡漠然,永遠都保持著高傲姿態的少年,她多麼希望,現在站在自己對面的,就是他。
如果是他,她一定會毫不猶豫戴上戒指,挽著他的手臂,陪他過完往後餘生。
她又多麼希望,現在那個擁有著無邊力量的少年,能夠突然出現,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怎麼了月月,你是想要反悔?”
馮金榮略帶威脅的聲音,將肖雯月拖回現實,肖雯月手臂一僵,終於是緩緩抬起。
“别傻了肖雯月,你終歸隻能夠面對現實!”
肖雯月自嘲一歎,手掌就要放在馮金榮的手上。
“砰!”
就在此時,一聲悶響傳來,馮家大堂的鐵質大門,當中仰倒,七八個保鏢模樣的黑衣大漢橫七豎八躺在門口,一個身著休閒裝的少年,已經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他單手插兜,步履穩健,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走過紅毯,來到了台邊。
在這個過程當中,竟是沒有一人阻擋,所有人都隻是呆呆的看著。
養氣幾十年的馮遠征最先反應過來,沉聲低喝。
“你是什麼人?大婚之日來我馮家,想要做什麼?”
少年目光微抬,指向了肖雯月,無視馮遠征的怒喝,淡然開口。
“我來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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