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先川似乎早知道夜九觴會來，所以一直在等，身後一有動靜，他就知道自己所等的人來了。

“為了見本座一面，費那麼多心思，不惜讓自己入魔，值得嗎？”夜九觴話說得極其冷漠，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甚至連看都不看眼前的人，而是忙著從空間裡取出一張柔軟舒適的貴妃椅。

椅子一出來，雪凡心就很不客氣的坐上去，拿出各種零嘴開吃，一副等著看熱鬨的樣子。

夜九觴無奈的搖搖頭，臉上儘是寵溺。

看到這一幕，鄧先川很是詫異，萬萬沒想到一直冷酷無情、不喜女色的主子竟然會對一個女子好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捧在手心裡都怕摔著。

其實他也曾經愛過一個女人，愛得很深，為她不惜背叛自己的主子。

可是那個女人，在他失去九夜星城總管的身份時，就開始與他疏遠，最後拋棄，讓他所有的付出成了一個大笑話。

隻希望主上不要步他的後塵才好。

“放心，本座絕不會步你的後塵，因為夏侯霜無資格與本座的女人相提並論。”夜九觴讀到鄧先川心裡所想，大概是因為專門找了個時間過來，所以有閒情說點廢話。

“主上，屬下知道，走到這一步，屬下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鄧先川單膝跪在夜九觴面前，“屬下隻是想再見主上一面，了卻心願，之後便死而無憾了。”

與其像行屍走肉一樣活著，不如轟轟烈烈的死去，了結一生，得到解脫。

“見了本座又能如何？求本座原諒你？這個註定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本座從來不會原諒叛徒。你之所以鋌而走險，不惜與星庭為敵，以入魔道之法，為的不過是讓本座親自來見你，而你打算藉此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你原本可以做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卻因為一個女人淪落成下等人，偏偏那個女人還拋棄了你，所以你非常的不甘心。”

“主上……”心思被點破，鄧先川有些尷尬，但很快就調整好狀態，勇敢面前，“主上，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吧。”

“本座說過，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主上……”

“其實你又錯過了一個機會，也是本座給你最後的機會。原本你還可以好好的活著，即便做不了人上人，也可以做個逍遙者，可是你太貪心，還想著回去做九夜星城的大總管，為此讓自己入魔。你覺得本座會容許一個魔物汙染九夜星城嗎？”

“主上，不是這樣的，不是……”鄧先川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他心裡的確是那樣想。

他想回去做九夜星城的大總管，想得快發瘋了，想得心魔而生，於是走上了魔道。

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隻是想回到從前，做回九夜星城的總管，為主上掌管九夜星城。

“是與不是，你心裡自然很清楚，不用本座多說。本座今日前來，隻為取你的人頭，給星皇一個交代。畢竟當初留下你，是本座的決定，所以本座有責任給星皇一個交代。”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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