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凡心將東西都放回小玉盒，對裡面的東西沒有一絲一毫的想法，哪怕它們都是至寶，她也不曾多想，最多當這些東西是長輩留下來的，應該好好保管，而不是想著這東西能給她帶來什麼好處。

把東西收回小玉盒之後，雪凡心就將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墳墓上，看著已經碎裂的墓碑，心中有些慚愧，於是跪在墳前，磕了幾個響頭，誠心說道：“太奶奶，我叫雪凡心，是您的曾孫女。今天來得突然，並沒有準備香火，又毀了您的墓碑，實在是抱歉，我在這裡給您磕頭認錯。”

“小心兒，你這是做甚？”夜九觴瞧著雪凡心那麼認真磕頭的樣子，感覺還挺可愛的，所以等她磕完才開口說話。

雪凡心則是一本正經說道：“當然是給我太奶奶賠不是呀！我們毀了墓碑，這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更何況裡頭的人是我太奶奶，作為晚輩，我給她磕幾個頭也是應該的。”

“給長輩磕頭是應該的，但首先是你得對著人家磕。”

“什麼意思？”

“裡面是個空棺，沒有人。”

“什麼？這怎麼可能？你怎麼知道裡面是個空棺？”雪凡心驚訝的站起來，睜大眼睛盯著眼前的墳墓瞧，怎麼瞧都瞧不出墓裡到底有沒有人？

難道阿九有透視眼，可以穿透障礙物看到裡面的東西？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這座墳已經被挖過很多次。來挖墳的多半是雪家的人，也有可能是其他人，那些人不會對你太奶奶有任何的敬意，挖墳的時候必定會將棺材打開。”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把我太奶奶的屍骨弄走了？”

“有這個可能，也有可能墓穴裡自始至終都沒有人。”

“這不太可能吧。”雪凡心雖然覺得夜九觴所說的有些難以置信，但她對夜九觴就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信。

夜九觴神秘笑了笑，然後抓起墓上的一把土，放到鼻下聞了聞，接著把手裡的土搓碎，這才說道：“這些泥土隱隱散發著一種較為特殊的靈氣，這種靈氣暗含有死靈之氣，而且一般的死靈之氣。”

“阿九，我聽不懂。”

不是一點聽不懂，而是完全聽不懂。

“簡單來說便是，這些泥土上都沾染著死靈之氣。死靈之氣是由無數亡者的怨氣凝聚而成，唯有在大型的墓地、亂墳崗之類的地方才可能會有。”

“還是不太明白。”

“也就是說，這座墓穴之下必定有無數的屍骨和怨靈，若你太奶奶真的被葬在這裡，她的屍骨要麼已經被那些怨靈所毀，要麼她自己就變成了怨靈。一個怨靈，豈能容忍他人三番兩次的來挖她的墳？從你太奶奶那塊墓碑就可以看得出來，葬她的人必定不簡單，你覺得那人會將你太奶奶葬到怨靈集聚之地嗎？”

他現在可以非常肯定，水千柔絕對不是葬在這裡，墓穴裡必定是個空棺。

但此事有太多的謎題，唯有挖墳開棺，才能知道更多。

雪凡心現在聽得有些明白了，就因為聽明白了，心裡開始有些害怕，看著眼前的墳墓，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阿九的意思不就是說，這附近有不乾淨的東西嗎？

那些飄飄之類的東西，就是讓人覺得害怕。

“逐日，將墓挖開。”夜九觴沒有征求雪凡心的同意，在多次觀察了水千柔的墳墓之後便命令逐日開挖。

他倒要看看此墓之下到底有何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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