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過來！”

顧雲彥說完，黑著臉，邁步往外走。

慕子杉彈跳而起，“好呢！”

應完，才反應過來，她哼哼鼻子，仰起腦袋，挺胸收腹，踢著小正步走了出去，“本小姐還不知道滾是什麼東西。”

****

顧雲彥正式成為了慕子杉的老師。

“補哪門？”

顧雲彥在玻璃茶幾上席地而坐，問還在他房間裡‘遊玩觀賞’的慕子杉。

“隨便啊。”

慕子杉隨口應著。

目光還停留在顧雲彥書櫃裡立著的那張全家福照片上。

照片裡的顧雲彥看起來才不過四五歲大，被他的母親抱在了懷裡，而他的父親一手攬著他母親的腰肢，另一隻手環抱著他，三人靠在一起，溫馨而又幸福。

她正看得入神的時候，忽而，身後一條長臂伸出來，一把將她眼前的照片奪走，扔進了書櫃下的抽屜裡。

顧雲彥目光冷冷的盯著她，“到底上不上課？”

慕子杉吐舌，“乾嘛這麼小氣，我也是頭一回這麼正式的參觀你的房間，看看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慕子杉與顧雲彥好歹是同居一屋簷十多年，可真的，她雖進他的房間次數不在少數，但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的欣賞他的房間卻是頭一次。

因為從前的每一回，她基本才到門口就被他顧雲彥給轟出去了。

慕子杉又道：“不過你媽媽長得可真好看，比你好看。”

聽慕子杉提起自己的父母，顧雲彥臉上的表情更加清冷，陰沉，盯著慕子杉的眼神，更是如同淬著冰，“不想上課就出去。”

他並不樂意與慕子杉討論任何自己父母的話題。

因為她根本不配，這個家裡的任何人都不配！

“我上！我哪有說不上課了？”

慕子杉瞬時像個三好學生一般，乖乖在茶幾前坐了下來，“你不要這麼凶嘛，就不能稍稍溫柔點？”

顧雲彥繃著臉，不說話，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補哪門功課？”

他又問了一遍。

翻了翻她的書本，劍眉蹙成一個團。

唸了快一個學期的教科書居然還跟新的似的。

敢情她以為是在搞收藏不成？

“隨便啊！”

慕子杉還是這個回答。

顧雲彥不滿的看著她。

慕子杉卻是一臉認真，“我說真的，就隨便，畢竟……我哪門功課都不大好。”

“……”

顧雲彥無語了。

他看了看手裡的數學書，“那就成數學開始吧！”

“啊哦——”

慕子杉痛苦的趴在茶幾上，有種錯覺，還沒開始學，腦子就已經開始當機了。

數學是她最痛苦的。

顧雲彥看出來了，“學不學？”

“學！”

慕子杉瞬間支起腦袋，打起了精神來。

顧雲彥拿筆在她的教科書上畫了幾筆，把幾個有代表性的公式圈出來，然後列了兩道題，遞到她跟前，“算一遍。”

“……哦！”

慕子杉拿筆算了起來。

她在草稿紙上，咬著下唇，有模有樣的寫了近一刻鐘，終於，見到了一絲曙光，最後落筆，“好了，算完了。”

她把本子遞給顧雲彥。

顧雲彥看了眼她給的答案，又掃了眼她的草稿紙，最後，掀起眼皮，目光定在慕子杉的臉上，“你寫了這麼久，就給了我這麼個東西？答案全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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