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毅也點點頭，又接著說道：“川軍的犧牲肯定大，畢竟第5師團可不是吃素的，不過第10集團軍那邊也用不著我們催，有道理響鼓不用重捶，第10集團軍的那幾個師長，心裡應該都有數，絕不會在這樣的關鍵時刻拉稀跑肚。”

……

新昌縣城，東門口。

邱清泉在兩個警衛的護衛下走進第16師的師部。

看到邱清泉，李天霞和參謀長魏振越趕緊挺身立正，口稱參謀長。

邱清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旋即又道：“李天霞，你們在搞什麼名堂？為什麼連城垣工事都還沒有突破？”

“這……”李天霞臉上掠過一抹羞愧。

魏振越小聲解釋道：“參座，鬼子的防禦工事構築得……”

“我不要聽客觀理由，我隻想要結果！”邱清泉不耐煩的打斷道，“總司令可是在俞長官跟前打了包票，說我們第10集團軍的攻擊集群絕不會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跑肚拉稀，所以你們好好想想吧，該怎麼做？”

李天霞跟魏振越對視了一眼。

李天霞道：“總司令真是這麼說的？”

“不然呢。”邱清泉沒好氣道，“你覺得我是在騙你嗎？”

“當然不是。”李天霞臉上湧起一抹潮紅，旋即又說道，“參座放心，我們第16師絕不會讓總司令失望！”

魏振越也道：“對，我們第16師絕不會跑肚拉稀！”

“不要嘴上說。”邱清泉說道，“我要看實際行動！”

李天霞剛想要表態，魏振越便搶著說道：“師座，你留在師部指揮！”

說完不等李天霞反對，魏振越就一轉身出了師部，緊接著門外就響起魏振越低沉的怒吼聲，“警衛營全體緊急集合！”

魏振越帶著警衛營上去了。

李天霞抽出一支菸遞給邱清泉，笑著說：“參座抽菸。”

“不抽。”邱清泉輕哼一聲，又從口袋摸出一個不鏽鋼煙盒，從裡邊掏出一支古巴產的雪茄，說道，“老子就隻抽雪茄。”

李天霞便又殷勤的劃著火柴，替邱清泉把雪茄給點頭。

一根雪茄還沒有抽完，便有訊息傳回來，城垣突破了！

不過代價也有些沉重，參謀長魏振越身中數彈，受了重傷。

李天霞又把目光轉向邱清泉，邱清泉卻搖頭說：“你不能上，别忘了第二次浙閩會戰的教訓，這一次你要是再犯，看總司令會不會饒你們？”

在第二次浙閩會戰中，第16師打得其實很漂亮。

但最終，第16師全體官兵受到了嘉獎，唯獨李天霞捱了批。

原因很簡單，因為鐘毅戰前下了死命令，師長不許親自上陣，但是李天霞和張靈甫都沒有聽，都帶著突擊隊上了第一線，結果沒能立功不說，還捱了批。

“要相信你手下的兵！”邱清泉淡然道，“還有你手下的軍官。”

李天霞便隻能留在自己的師部焦急等待，好在等待的時間並不長。

不到半小時，便不斷有捷報從前線傳來，在警衛營率先突破東門城垣之後，第46團以及第48團也先後突入城坦，與鬼子展開巷戰。

緊接著第47團也從南門突入城垣，從四個方向對新昌縣城的鬼子形成合圍。

激戰到午夜，盤踞在縣公署的鬼子，最後的一箇中隊，大約兩百多個鬼子步兵，也遭到了第16師的圍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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