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姬推開他，森寒的說道：“你是在可憐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大可不必。沒有人能夠可憐我！我也不需要可憐！”

“不是可憐，而是其他原因。”張城近在咫尺的說道。

“什麼原因？”趙夜姬凝視著他，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是你男人！”張城一字一頓，道，“你的仇，也是我的仇。暫且不談我與嚴家的仇恨，光是你的，那就是血海深仇。改天，帶我去見見你母親吧。”

趙夜姬動容，卻撇過臉，道：“我母親的墓不在這裡。”

“南海嗎？”

“俗世之外。”趙夜姬回答。

張城一怔，又是俗世之外，那是哪裡？

正當他想進一步追問的時候，忽然他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這是他助手打來的。上任暗鋒統帥後，他提拔了一群人，從中挑了兩個作為他的助手。

“什麼事情？”張城接電話。

“你說什麼！”張城勃然變色，怒火澎湃。

“怎麼了？”

趙夜姬見此，問道。

“死人了。”張城臉色陰沉，“嚴家，我們之間又多了一筆仇恨。”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我要出去一趟。”

“走吧，我與你一起去。”趙夜姬要跟著去，張城本不想帶她去的。可是想到趙夜姬不是普通女人，便隨她去了。

西郊，在通往暗鋒基地的路上，距離暗鋒基地隻有幾公裡的地方，已然設置了路障，拉起了警戒線。

警察來了。

暗鋒也來了，他們已然封鎖了現場。

張城的軍車停下，從車裡下來，趙夜姬也從車裡下來。

“統帥。”

暗鋒的幾個領導早已在這裡等待恭候張城，看見張城從車裡下來，立刻上前行禮，道。

“帶我去現場。”張城吩咐。

“是。”

他們應道，眼睛卻瞥了眼趙夜姬，這個女人好漂亮。他們不是沒有見過美女，隻是這麼絕色的還真沒見過。

他們朝著現場走去，還沒走近，濃厚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這是？”

看著眼前淒慘的血腥場景，張城不由握緊了拳頭。

就是趙夜姬，也微微蹙眉，臉色有些不好。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鮮血流了一地，把馬路都染紅了。幾輛軍車東倒西歪，車門大開，玻璃粉碎，現場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是火箭彈！

趙夜姬一眼就認了出來。

“嗚嗚，兒子，我的兒子！”

一個老暗鋒成員抱著具破破爛爛的年輕屍體，抱頭痛哭。

“邵亮，我們昨晚上還在一起喝酒，怎麼現在你就先一步去了。嗚嗚！哪個挨千刀的殺了我的兄弟！”

“老梁，是誰這麼殘忍？我不會放過他的。”

“太殘忍了！”

憤怒，悲傷，痛苦。

旁邊的人，無論是暗鋒，還是警察，大都眼睛泛紅，眼淚落下。

眼前這副場景實在太慘烈了，連張城看了，都忍不住眼眶泛紅。

按照旁邊助手介紹，這些人全軍覆沒，沒有一個活口，並且全部砍下右腿右手，很明顯這是故意留給他們看的。

說著，連助手都落淚了，這些人中，有人曾經是他的戰友。

張城默然！

“兒子，你才剛結婚，你媳婦兒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叫我如何向他們交代呀。早知道的呀，我就不叫你加入暗鋒了。”那個老暗鋒成員痛苦流涕，悔恨萬分，他把一輩子都奉獻給了暗鋒，沒有想到兒子好不容易進入暗鋒落得個這般淒慘下場。

“都是我害死了你。我也不想活了，你們别阻止我。”

“他才二十四歲呀，孩子就沒有了父親……嗚嗚……是我害死了你，對不起，兒子……嗚嗚……”

周圍的人，紛紛勸說。

“老劉，别哭了，人死不能複生。”

“你要節哀！”

“你兒子泉下有知，也不想看見你這樣的。”

“生在暗鋒，就要有死的準備。他是為國犧牲的。”

此情此景，催人落淚。

看見這一幕，張城胸口難受至極，好像塞著一塊大石頭。

“統帥，你可要為我兒子報仇啊。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他死的太慘了。”劉老看見統帥來了，悲痛的哭嚎著爬過來抓住張城的衣服。

“你放心，我會為他討回公道的，把凶手抓起來繩之以法。”張城蹲下身，抓住他的手鄭重的說道。

“謝謝統帥，謝謝統帥，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幫我兒子報仇的。我兒子最崇拜你了。他說，你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統帥，視你為偶像，要向你學習。”劉老一邊哭，一邊感激的說道。

被他感激，張城心裡更加難受了，身上如同壓著一座山般沉重。

愧疚！

說到底，是我害死了他們。

想到這裡，他不由握緊了手，因為太過用力都在顫抖著。

“統帥，究竟是誰乾的？這麼殘忍！他們根本不是人。”老劉又問道，臉上充滿了仇恨。

“我也不清楚，等調查清楚了，我會給你，給你兒子，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交代的。”張城沉默片刻，才道。

“這種惡人，剷除的時候，我請求統帥一定要帶上我。我要親自為我兒子報仇。”劉老咬著牙，握緊拳頭，指甲都陷入血肉之中流血了。

“好，我記住了。”張城點頭同意。

視察完後。

張城向助手問道：“難道真就一個活口都找不到嗎？”

“沒有找到一個，對方很狠，殘殺了所有人，嚴斧不見了蹤影，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連線索都很少。現在隻能慢慢查了。”助手咬牙切齒，滿臉痛恨的說道。

回去的路上，車裡，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趙夜姬說道：“是我害了他們。如果不是我拜托你的話，他們就不會死。”

“不，與你無關，是我害了他們。如果不是我叫他們押送嚴斧回暗鋒，如果不是我大意沒有親自押送，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了。都是我的錯！早知道嚴家不會善罷甘休，卻沒有想到他們這樣狠毒。嚴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張城牙縫中蹦出一個個充滿陰森的字眼，道。

“這一天不遠了，我有種預感我們與嚴家是時候分出勝負了。當年的仇，也該了結了。”趙夜姬目光冷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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