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唯提著竹簍悄悄出門,走到走廊邊上,看到花容還在樓下餐廳跟陸霆琛說話。
確切的說,是她不停地嘰嘰喳喳,陸霆琛紋絲不動地坐在輪椅上,不給半分的迴應。
葉唯見花容說正在興頭上,她知道短時間之內,她是不可能上樓了。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竹簍,就快步往走廊最頭上花容的房間走去。
花容帶來的那位女傭小米,都是住在樓下的傭人房,他們平時下樓吃飯,一般都不會給房門上鎖,她想要把這條蛇原封不動地奉還給花容,很容易。
一切都特别順利,做完這一切後,葉唯絲毫不敢耽擱,她拎著空了的竹簍,就快步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今晚,不管花容是死是活,都是她自作孽,活該!
可能是不想再讓她和陸霆琛單獨相處了吧,花容就算是暈針特别厲害,今晚她給他鍼灸的時候,她都一直在旁邊盯著。
鍼灸到最後幾針的時候,她實在受不了了,才去了外面的走廊上透了透氣。
“赫連先生,你今天覺得腿怎麼樣?我給你按摩的時候,你有沒有疼痛的感覺?”
“沒有。”陸霆琛淡淡開口,眸中也是波瀾不起的淡漠,彷彿,昨天晚上,凶猛得勝過最凶惡的野獸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
葉唯默默地感歎了一句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一邊收拾她的鍼灸包,一邊看著他開口,“剛才你和花小姐,好像在樓下聊得很愉快。”
“嗯。”
還嗯?!
葉唯簡直要氣炸,她可以容忍他在不能自控地跟她發生關係後,繼續跟她扮演不熟,但他竟然承認和花容聊天很愉快,這她不能忍!
葉唯越看他這副不動如山的自持模樣,就越是生氣,她暗暗磨了磨牙,就將手中的最後一根銀針,狠狠地紮在了他腿上。
葉唯力道把控得很好,她這樣紮,不會傷害到他,但也會讓他疼一下。
果真,她針落下的時候,他的身體,明顯地緊繃了一下。
“葉唯!”
陸霆琛知道她是故意的,他想要冷冷地警告她一聲,但喊出她的名字,卻不由自主地戴上了三分無奈,七分寵溺。
“赫連先生,忽然喊我名字做什麼?”葉唯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怎麼,赫連先生也想跟我愉快地聊聊天?”
這個小女人,果真是醋了。
陸霆琛心中軟乎乎一片,差點兒剋製不住將她壓在身下,重溫昨晚的旖旎。
“未嘗不可。”陸霆琛雲淡風輕開口。
“花小姐最近似乎特别想跟赫連先生你努力造人,不知道赫連先生你是什麼意思。”
聽了葉唯這話,陸霆琛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什麼意思,她會不知道?
要是他真想努力和花容造人,昨天晚上,他怎麼可能寧願被那種藥折磨得吐血,也不願意碰她!
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小女人,真想,打斷她的腿!
“嗯。”陸霆琛壓下想要打斷葉唯的腿的衝動,不鹹不淡開口。
又是嗯?
這是承認,他想要努力跟花容造人了?
葉唯好氣哦!
葉唯一生氣,她就想要做點兒什麼。
鍼灸是他最老實的時候,不管她做什麼,他都隻能任她為所欲為。
葉唯眼珠子狡黠地轉動了下,忽地,她俯下臉,就帶著幾分野蠻,幾分霸道,用力咬住了他的唇。
“你要是敢跟别的小姑娘努力造人,你就完蛋了!”
說著,更是撒氣一般與他糾纏,抵死不放。
葉唯正想著要不要趁機多占點兒便宜,一道盛滿不敢置信的憤怒的聲音,就在空氣中響起,“小醫仙,阿璽,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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