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婷道:“這些道理你都知道,可我還是有些擔心”
林昆笑著說:“擔心我明知道,卻還要一意孤行?”
陸婷的目光觸及遠方,讓那金色殘餘的黃昏落滿臉頰,“你身後有朱家作為依仗,在漠北又有老胡照應,如今你身在高位,或許沒有人會把你怎麼樣,可一旦你從這個位置上摔下來?
老胡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漠北駐地的一把手上,早些時候就有人彈劾漠北駐地的行事作風跋扈,說的是漠北駐地,實際上就是在指著老胡的鼻子,也有人在華夏高層的常務會議上指名道姓地提出,老胡的行事作風有悖華夏駐地首長的身份
彈劾已經不是三五次了,要不是大領導一直壓下來,怕是老胡早就被從漠北調離,去了某個無關緊要的地方,哪怕繼續擔任駐地的一號大領導,但絕對不會有在漠北的權力與威望”
林昆笑著說:“早些的時候,老胡來到了燕京,卻不敢輕易登門到朱家拜訪,哪怕入了朱家的大門,也隻是稍作片刻便離開,一頓飯都不敢留下來吃
人言可畏啊,這麼看來所謂的大領導不希望四大家族與邊境駐地的關係走得近,也是在為四大家族考慮,四大家族當中也唯有我們朱家與邊疆駐地的交情不淺”
陸婷道:“這國家並非是一人之國,也並非是某一個家族的國家,利益紛爭自古以來,也不管是國內國外都是一樣,這一次大領導委任你作為漠北的一號領導,讓你把這灣水給攪混,一來因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二來也是為你將來被彈劾的時候,能拿出功績來將那些彈劾擋回去”
林昆笑著說:“今天你要是不和我說這些,我還真就沒有去多想這些問題,不管怎麼樣,不管是碰了誰盤子裡的蛋糕,漠北這灣水我攪定了”
陸婷笑著又歎氣著,她繼續向前走去,不再理會林昆
如果林昆是一個她隨便勸兩句,就能改變想法的男人,他一定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他最多是一個精英男人,永遠也不會有那股子王者的霸氣
好像是叫‘王八’之氣?
“喂,陸婷,你笑什麼呢”林昆向陸婷追過來
陳夏月將滾燙的眼淚流出來,她的心也越來越冷了零零
當黃昏徹底消失,整個研究中心的院裡亮起了燈光,陳夏月一個人在院子外的樹林裡散著步
暗處,十幾名特别行動處的隊員,正小心翼翼地監視,周圍的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不能放過
林昆從後面走過來,和陳夏月站在了兩棵大樹的中央
樹影婆娑,風吹沙沙
“明天就是陳老的追悼會,你今天晚上應該早點休息”兩個人都沉默著,林昆先打破了這沉默
“我要為爺爺報仇”陳夏月語氣很輕,拳頭握得很緊
“你擅長的不是握刀子,就算是握刀,那也是手術刀,你是一個救人的人,而不是一個殺人的人,這種粗活就交給我吧,這幕後主謀會償命的”
“我說的報仇”
陳夏月轉過頭看著林昆,“不是你想的那樣,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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