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典瞪了周漢文一眼,目光裡藏不住的失望,就周漢文的這個脾氣,將來周家偌大的產業,如果落在了他的手裡……
周典沒有繼續往下想,如今他周家面臨的問題是已經到了絕境,沒有省裡的那位大人物支撐,過了今天晚上,怕是諸多的產業都會受到影響,當務之急是背水一戰,爭取一鼓作氣將馬家給搗毀,然後再把林昆給拔掉。
誰去拔掉林昆?
這曾是周典最頭疼的事,不管是廖群,還是宇文臣,都不是林昆的對手,甚至兩個人合在一起,也鬥不過林昆。
如今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一半了,在偏堂裡等著的那個狂妄之人,隻要說服了他,不怕不拎著林昆的腦袋來見他。
周典起身,向著偏堂走去,周漢文和周漢全想跟上,被周典冷聲製止:“你們就忍心你們弟弟一個人在這兒待著?”
周典走出了大廳,周漢文不滿的抱怨了一句:“哼,老爺子這是抽的什麼風!”
周漢全不冷不熱的道:“大哥,你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容易影響你的判斷,時間久了,說不定連智商都影響了。”
“周漢全,你特麼跟誰說話呢,老子用你教訓了!?”周漢文一把抓起了周漢全的衣領子,瞪著一雙眼睛嘶吼道。
周漢全卻是一副淡定的模樣,抬起手將周漢文的手拍開,冷笑著說:“大哥,你有這力氣還是不要窩裡鬥了,你在這陪著漢亞吧,我要去安排一下了,你剛才說馬功被馬欣蘭逮回去殺了?嗬嗬,我如果想要保他,馬欣蘭能這麼容易的抓走他?反正也是廢人一個,死就死了吧,馬家的人死的差不多了,我們周家的人可要團結一點。”
周漢文罵道:“周漢全,你少在這裝好人,咱們兄弟幾個裡,誰最陰險誰心裡清楚,你要是敢背地裡陰老子,老子就扭斷你的脖子!”
周漢全已經向門外走去,腳底下微微一頓,側過半張臉道:“大哥,你有這力氣,今天晚上多扭斷那幾個敵人的脖子吧,今天晚上的這一戰我們周家若是輸了,我們就誰也不用惦記未來這偌大的家業是誰的了,都要改姓。”
周漢文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聲,扯開了嗓門就吼道:“我們周家絕對不會輸的!”
周漢全沒有再停下,嘴角嘲諷的一笑,小聲的罵了句:“沒腦子的傻缺。”
周典來到了偏堂,一張茶桌的旁邊坐著一個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戴著鴨舌帽,鼻梁上架著一個黑框眼鏡,皮膚很白,打眼一看像是個學生。
不過走近了仔細看,馬上就能分辨出他臉頰上的細紋,少說也有四十多歲。
周典走進了偏堂的大門,臉上便堆起了笑容,拱著手說:“慕容先生久等了。”
慕容山鷹抬起頭,眼鏡後的一雙眼睛,如鉤一般向周典看了過來,一張嘴聲音沙啞的說:“不久,才剛剛三分二十一秒。”
周典哈哈的一笑,慕容山鷹也嗬嗬的笑了起來,“周先生,你是我見過的心胸最寬廣的人,兒子剛死,卻能笑的這般開心,不管你是裝的也好,還是真的也罷,我慕容山鷹欣賞你。”
周典坐在了主座上,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慕容先生,你是我們華夏殺手榜上第十三的殺手,能請到你是我的榮幸,你也是抬愛了,我周典就是一個俗人,隻不過我懂得將我的憤怒與悲傷掩蓋,我想要一個人的命,另外也希望慕容先生保護我,開個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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