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李家不滅,我寢食難安啊,我能活著,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何生開口說道。
“你啊你,做事情還是不夠果斷!我要是你,今晚那姓鐘的一家人,我不會留一個活口!”紀禹舟開口說道。
何生撇了撇嘴,無奈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自己師父的用意,鐘開江應該殺掉,不然,這必然是個後患。
但是,不管是不是後患,何生都不怕。
而且,何生也願意給鐘開江一次機會。
至於這次機會鐘開江會不會珍惜,那就不是何生能管的事情了!
不知道為何,現在的何生總感覺自己做事情有了很奇妙的變化,按照自己以前的性格,鐘家一家三口,今晚必定不會有活口。
可是,他總感覺自己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鐘開江不能死!
“師父,殺與不殺其實不重要...”何生開口說道。
紀禹舟古怪的看了何生一眼:“那什麼重要?”
“殺人的理由最重要。”何生開口說道:“被廖老八殺了的那個小子打斷了我的雙腳,甚至還有念頭欺負我的女人,所以他有理由該死,他不死,往後必定會給我找麻煩。”
“但是他爸隻是包庇他,不該死。”何生頭頭是道的說道。
紀禹舟突然笑了出來:“小子,我突然發現你有點像一個人!”
“啊?像誰?”
紀禹舟答道:“你去京都不會是跟那個人接觸上了吧?”
何生滿臉疑惑的看著紀禹舟。
紀禹舟的嘴裡慢慢吐出兩字:“度禪。”
聽到這兩個字,何生心頭頓時一怔,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見到何生臉上的表情變化,紀禹舟心頭突然明瞭。
“果然,你小子肯定與他見過面,與他見過面的人,都會深受他的影響,這不奇怪。”紀禹舟笑了笑:“說白了,你這是被他染了慈悲之心了。”
“......”何生無語的望著紀禹舟。
“師父,度禪人已經死了...”
“我知道啊,就前段時間死的,他死的時候,我也有所感知。說起來,真是可惜了...”紀禹舟連連歎氣。
何生疑惑的看著紀禹舟:“師父,怎麼了?”
“度禪這個人吧,從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極其有天賦的人,他原本修的是道,之後轉為修佛,悟性極高!很年輕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九階天師了,當年他也有坤燕山的令牌,隻不過他並沒有去參加,他不圖虛名,也不圖長壽,突破到九階之後,就一直在閉關...”
“所以,與他見過面的人,都會被他所感染佛性!”紀禹舟說道。
“那他為什麼不去坤燕山?”何生問道。
紀禹舟眯著眼睛答道:“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覺得俗世裡罪孽太重,所以,他要留下來清除罪孽!”
“隻可惜啊,活了這麼多年,他那秉性卻是沒找到傳承者,若是有人得了他的傳承,這俗世之中,便會少很多罪孽!”紀禹舟開口說道。
何生的表情頓時一僵,他的心頭突然想到了些什麼。
輪對度禪的瞭解,自己這位師父,應該要比那五位師父更深!
遲疑了片刻,何生開口問道:“師父,怎樣才算傳承啊?就像我五位師父教我那樣?”
紀禹舟笑著搖頭:“於度禪而言,他的傳承很簡單。”
“畢生佛光贈予一人,那便是傳承。”
何生嘴角的笑容緩緩僵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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