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嘛,是一定要讓他當兵的,男兒不穿上軍裝,不背上槍,不站國旗下宣言,這一輩子總覺得少些什麼……”
於鳳臣坐在了韓石讓的棺材前,歎息了一聲,“這些,都是老韓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叨咕的,我還總笑他傻,可現在想想看,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才叫生活啊,狗屁的繁華大城市,狗屁的爾虞我詐,狗屁的努力奮鬥,都是胡扯。”
於鳳臣拿起了旁邊的一瓶酒,擰開之後咕咚咕咚地喊了一大口,望著天邊如血的夕陽,嘴裡罵罵咧咧,“次奧,老子的心滴血了。”
山腳下,突然衝上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面膛黝黑,五十多歲的老爺子,手裡拎著一杆獵槍,身後跟著的都是三十左右的壯年,有的手裡拎著棒子,有的手裡拎著獵叉。
“誰讓你們把人葬在這兒的!”一個年輕的壯漢,率先衝過來。
啪!
於鳳臣一把將手裡的瓶子摔了,衝壯漢走過來,“我兄弟今天就要睡在這兒,誰特麼的敢攔著,我跟他玩命!”
砰!
年輕人直接一棒子掄在了於鳳臣的頭上,一抹鮮血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行,你有種!”於鳳臣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但臉上卻掛著笑,抓著眼前的壯漢的領口,道:“我兄弟現在能砸在這兒了吧?”
砰!
壯漢又是一膀子掄下來,罵道:“神經病,挨一棒子就想占我們村的山頭,你真以為你這顆腦袋,有多值錢啊。”
於鳳臣又抹了一把臉頰上的血,“現在呢,我兄弟可以躺在這兒麼?”
呼……
壯漢手中的棒子又揮了下來,馬上就要砸在於鳳臣的頭上,於鳳臣閉上了眼睛,哀大莫過於心思,悲傷之下,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正的念頭,甚至為了能讓自己的兄弟睡在這兒,他選擇了硬挨。
鏗!
忽然一聲悶響,林昆走過來,一把抓住了掄下來的棒子……
“又算哪根蔥!”
壯漢衝著林昆呲牙咧嘴一聲吼,就想要把這根棒子給抽回去。
喀嚓!
林昆一把棒子奪過來,直接一記掌刀給劈成兩半兒丟到了地上。
懵了……
壯漢被嚇的話都說不利索,“你,你,你……”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生怕林昆突然一記掌刀衝他劈過來,結束他的小命。
其餘的幾個壯漢不信邪,一起向著林昆就衝過來,打頭的一個怒吼道:“你以為你很能打啊,咱們幾個一起滅了你!”
幾個壯漢將林昆圍住,馬上就要動手。
咣!
這時,突然一聲槍響,所有人手裡舉起的棒子、獵叉都停住了。
面膛黝黑的藏西本土老男人,舉著手裡的獵槍,大喊道:“都給我住手!”
幾個壯漢回過頭,道:“村長,為啥不讓咱們教訓教訓他!”
“對,他再牛嗶怎麼樣,咱們不怕他!”
“咱們村的後山,憑什麼讓他們這些外人來安葬,沒道理啊!”
“我爸早就看好了這塊地,上次還給村長你送了五百塊錢,說這塊地……”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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