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面對韓三千,還是那副慈祥的笑意。
"最近有沒有偷懶?"炎君問道。
隻有在炎君面前,韓三千才會露出一副晚輩的樣子,聽著炎君的話,韓三千撓著頭,尷尬的說道:"練習少了一些,但是基礎的鍛鍊還有。"
炎君敲了一下韓三千的頭,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偷懶了,難道又忘了炎爺爺給你說過的話嗎?"
韓三千連連搖頭,說道:"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忘呢。"
"錢是身外物,再多也不可能在危機的時刻救你,隻有厲害的拳頭,才能打破一切阻礙,這是炎爺爺最後一次提醒你了。"炎君說道。
這話讓韓三千瞬間緊張了起來,最後一次。難道他以後都不出現了嗎?
"炎爺爺,你要去哪?"韓三千緊張的問道。
"我不去哪,隻是你現在已經長大了,自己應該做什麼,不用外人來提醒。"炎君說道。
韓三千鬆了口氣。笑著說道:"炎爺爺可不是外人,我要是沒有你的管教,怎麼能堅持下去呢。"
炎君無奈一笑,韓三千是個非常自律的人,他故意這麼說。是想讓他有價值的體現而已。
"炎爺爺已經一把年紀了,不需要再證明自己,所以你不用說這些話讓我感覺自己還有用。"炎君笑道。
"炎爺爺,你怎麼會突然來雲城,燕京又出什麼事情了嗎?"韓三千轉移話題問道。
說到這裡,炎君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說道:"你應該聽過米國韓家吧?"
米過韓家!
這四個字讓韓三千眉頭緊鎖,他的確是聽過,但瞭解得不多,而且這麼多年了,米國韓家和燕京韓家沒有過任何聯絡,炎君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呢。
"我以前偷偷聽到南宮千秋給韓君說過,這個米國韓家,一直都看不起燕京韓家。"韓三千說道。
"不錯,米國那些韓家人。從來沒有把燕京的韓家放在眼裡,甚至他們不願意承認兩家人同出一脈,他們認為自己骨子裡流淌著的才是純正的韓家血液,而你們,隻是一個被拋棄的分支。"炎君說道。
韓三千對這番話沒有太大的觸動,一個壓根就沒有接觸過的家族看不起他,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輩子也不可能來往。
"炎爺爺,你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韓三千好奇道。
"因為米國韓家人,來了雲城。"炎君意味深長的看著韓三千。
"來雲城?"韓三千額頭幾乎皺出了一個川字,這都多少年了,從來沒有聽過米國韓家人的訊息,他們怎麼會突然來到雲城呢?
而且炎君還特意來一趟雲城把這件事情告訴他,顯然是跟他有關的。
"炎爺爺,他們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韓三千不解道。
"我也是猜測的,但是有很大的可能是因為你,具體是什麼原因,或許隻有在你看到他們的時候才能知道。"炎君說道。
韓三千點著頭,不是特别在意這件事情,說道:"炎爺爺。你這麼老遠的來一趟,我陪你喝兩杯吧。"
"不怕喝吐了?"炎君笑著道。
韓三千第一次和炎君喝酒,是十五歲那年,吐得昏天暗地,即便是到了現在,那種感覺依舊記憶猶新,就像是深入骨髓,讓人無法忘記。
不過吐了卻不代表怕了。
"炎爺爺,我的酒量雖然沒有進步,但是膽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勇猛。要試試嗎?"韓三千笑道。
"行啊,那我今天可得痛痛快快的喝一場。"炎君說道。
聽到痛痛快快四個字,韓三千眼皮直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今天恐怕難逃厄運了。
不過隻是喝酒而已。又不是上刑場,怎麼能害怕呢?
兩人到了一家酒樓,兩三個下酒菜便開始推杯換盞。
炎君酒量驚人,毫不誇張的說,千杯不醉,在他的喝酒生涯當中,從來沒有喝醉一說,哪怕是以前的韓天養,每次溜桌底,都是炎君把他扛回家的。
酒過三巡,韓三千已經趴在了桌面上,炎君自斟自飲,看著韓三千自言自語的說道:"你爺爺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讓米國那些韓家人知道,燕京韓家並不比他們差。他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隻有你才有希望做到,你别辜負了他的期望。"
韓三千現在處於天旋地轉的狀態,根本就聽不見炎君的話,嘴裡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喝完最後一杯,炎君把韓三千抗在肩膀上,離開酒樓。
到了雲頂山别墅區的時候,保安看到韓三千也就放行了。
山腰别墅,炎君放下韓三千,摁響門鈴之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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