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三千一個腦袋兩個大,思來想去以後,他很清楚,眼下已經有些騎虎難下。
如果自己不答應,看小奴的架勢,她也不可能妥協了,那麼兩個人的後果其實都可以想來,就是兩頭倔驢最後都在原地傻傻乾凍著。
以今天晚上這氣溫來看,不出一個時辰,韓三千這樣的修道者會不會感冒,沒人知道,但小奴必然會是感冒的。
韓三千到底是個客人,要自己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小奴受到如此結果的話,韓三千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所以,要解決這問題,唯一的辦法隻能是湊合一下。
反正,韓三千覺得,這又不是直接睡一起,隻是大家都暫時躲在那上面而已,保持距離,保持禮儀,倒也沒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韓三千咳了一聲:“那要不,就一起上去吧。”
小奴點了點頭,但並沒有立即動身,而是先盯著韓三千。
好傢夥,看這架勢,還得自己先上去了,她顯然是怕她自己上去了以後,自己沒有上去。
韓三千滿是無奈,苦笑一聲,先行爬上了床,小奴緊隨其後,也終於扭扭捏捏的上了床。
一個在床頭,一個在床尾,兩個人就這麼蓋著一個被子,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
韓三千低頭不語,小奴也顯然有些害羞。
畢竟,對於小奴而言,從小到大,她從未與一個男子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而且,還是個年輕又帥氣的男子。
韓三千也有些彆扭,不過,對於韓三千來說,他正在想辦法,試圖化解這裡面的尷尬。
但到底也是陌生人,一時間韓三千想找話題來打破尷尬,卻硬生生不知道聊些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住了,一時間屋子裡安靜的針落可聞。
韓三千想著想著,不知為何,興許是真的想不到該說些什麼,又或者想的時間實在太久,迷糊之間,就靠著牆邊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睡著之際,他明顯感覺到一陣淡淡的香味撲鼻。
那種香味道讓人很淡,淡到讓人感覺像是某種花瓣剛剛盛開一樣。
韓三千本來想多聞聞,甚至睜眼起身,問一下小奴這是什麼香味。可是,就在那麼一會,全身變的有些睏意直襲,眼皮也如同千斤一般重沉,腦子裡想要問來者,可到了最後就是連睜眼這點小力氣都不再願意使用。
他此時此刻就防佛被睡意完全的控製,一切壓本不停任何的使喚,再過片刻,強烈的睏意便徹底襲到腦子裡,韓三千直接就此昏睡了過去。
不過,這個睡眠並不算很死,而更像是一種睡與不睡的蒙朧之間,且也在這個過程當中,他人的意識雖然陷入了那種黑暗之中,可又在意識裡似乎還能自我控製,這種感覺,就像鬼壓床似的。
又過了片刻,韓三千聽到了小奴的聲音,隻是小奴的聲音裡不是正常的,而是有些慌亂,似乎,似乎她此時正處在危險的情況裡!
緊接著,那些聲音越來越急切。
“盧深!别過來,你……你别過來,你如果再過來……我就……”
“你就怎麼樣啊?小奴?!”是……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大約二三十歲,不過,這屋裡除了自己以外,怎麼還會……怎麼還會有其他人的聲音,這是什麼情況?!
“我……我就叫了。”
“哈哈,小奴,你在說什麼啊,現在半夜降溫,大家都在屋裡休息,況且,就算有人聽到了,在這村裡,我想問你,誰敢跟我做對?小奴,你也知道,我是真的非常喜歡你,你看,我平常對你也不錯,你還想怎麼樣?這村裡,多少人求著我喜歡,我還不喜歡呢。”
“我不用你對我好,如果你以前幫我的忙,你覺得很虧,我可以以後也幫你田裡乾些活,當做補償。”
“靠,我幫都幫了,平常付出也付出了,我不該拿回點什麼報酬嗎?!至於我田裡的活,有的是人幫我乾,不用你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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