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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秀麗歎了口氣,伸手給自家閨女把鬢角的碎髮掖到耳後。
“大院生活就是這樣,不可能和别人一點都不接觸,尤其是别人上門的時候,不然肯定有人說閒話。
媽和她聊天也有,過來人想給年輕軍嫂一點經驗之談的心思。
當軍嫂太苦,尤其是在這個有戰爭的年代。
這也不算是媽不想和她接觸。
沒問題最好,有問題咱們和她接觸,也可以提前防範於未然。
咱們家如今的狀況,最好的應對方案就是誰都不得罪,但誰都不能太過於交好。
媽會把這些都處理好,你不用擔心,做你想做的事。”
黎秀麗雖然不是個搞情報的,但也是個老戰士、老軍屬。
風風雨雨經曆了這麼多,早就已經習慣性的知道怎麼應對那些外來或好或壞的關係。
如今閨女的真實處境,絕對不比老夏下放前的處境好到哪去,她身為母親,能周旋的都會替她周旋。
夏黎見黎秀麗心裡有數,也不多說。
撇撇嘴,道:“你和我爸就是想得多,在大院裡人緣不好就不好唄。
反正自己過自己的日子,别人喜不喜歡咱們,對咱們也沒啥影響,不還是該他們吃饃饃,他們家繼續吃饃饃,咱家該吃肉,還吃肉?
費心經營,想想就頭疼。”
黎秀麗好笑,伸手戳了夏黎腦袋一下,“又沒讓你經營,你頭疼什麼?
日子能過得舒服,何必給自己新增難度?
你去洗手,休息一會,我去給你做中午飯。”
夏黎:“行~”
黎秀麗願意操心,夏黎卻不是個願意操心的人。
知道她媽心裡有數,夏黎立刻把沈嬌的事拋諸腦後。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得養孩子了。
在夏家老中青三代能賺錢養她之前,她得先想辦法給那孩子吃點好的。
夏黎找了個放假的日子上山一趟,就和土匪過境一般,打了十幾隻野雞、野兔,還有一頭野牛。
隨便把東西往身上一挎,就來到南島第一大隊自家房子門口,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陳溫婉單手扶在門框上,看到夏黎身上滴裡噹啷的掛了一堆,手裡還拖著一頭大傢夥的模樣,倒吸一口冷氣,清冷表情都有些繃不住。
夏黎要送獵物過來的事她早知道,但她不知道她這姐妹這麼能打獵啊!
沒忍住吐槽了一句,“你這是……去屠山了?”
得虧他們房子偏,不然肯定會被髮現。
夏黎:……
夏黎麻木臉,“你太小看山了。”
這回輪到陳溫婉無語了。
她連忙側開身,壓低聲音道:“快先進來。”
夏黎把牛拖進院子,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拖痕。
陳溫婉趕緊關門。
轉頭看著被夏黎扔到地上的獵物無語,“我還以為你最多弄兩隻野雞、野鴨,最多再弄點鹹魚。
你弄這麼多東西,怎麼給人家郵啊?”
之前夏黎就和她知會過,她朋友懷孕了,想送來點東西讓她幫忙醃製或風乾。
她瞭解夏黎的為人,知道她對對她好的人掏心掏肺,知道送過來的東西肯定不能少。
但完全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多。
夏黎從腰間抽出來一根匕首,動作利落的開始給兔子開膛破肚。
“郵一半,你留一半,我再拿回去兩隻,基本上也沒剩什麼了。
牛肉還可以做牛肉乾當零食,那個好吃。”
陳溫婉嘴角抽了抽,把燒開的水倒進盆裡,準備給野雞拔毛。
“你確定?
别給我那麼多,我可吃不了,給我隻兔子就能吃好久。
就這一頭牛,就能出四五百斤的肉,更何況還有其他的野物。
估計這些東西天天吃,都夠一家三口吃上一年半載的。”
放到現在普通生活水平的家庭,說不定得吃個四五年。
夏黎隨口答道:“半年啊,懷孕九個月呢。
那吃沒再打?”
陳溫婉:……
見陳溫婉無語,夏黎手上快速給兔子脫皮,語氣相當自然,“孕婦嘛,起碼營養要上去。
不想吃放在那,和想吃沒有,完全是兩回事。
吃不了可以送人。”
陳溫婉:……
陳溫婉無話可說,隻能任勞任怨的和夏黎一起乾活。
現在天氣熱,這些東西要是都醃上,或者做成臘肉,估計也是大工程。
“你這兩天過來幫我乾活吧,東西太多,處理起來耗費時間。
我怕我還沒弄完,肉就已經壞了。
尤其是那頭牛,那麼大個,我一個人弄不了。”
夏黎把弄好的兔子往旁邊一放,起身走向小山高的野牛,回答的相當乾脆:“沒問題。”
話落,手起刀落,拿著寒光閃閃的匕首,給陳溫婉表演了一個現場版的“夏黎解牛”。
那手速,那暴力程度,那宛如午夜惡鬼解刨屍體般凶殘的大開大合,看得陳溫婉都不想認這個姐妹了。
好在夏黎手速快,拆解一頭牛也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
沒一會功夫,一頭完整的牛,就被夏黎肢解成了肉是肉,皮是皮,骨頭是骨頭,隨時可以拿去賣精品的程度。
陳溫婉沉默的看著那碼得整整齊齊,還帶分類的“牛屍體”,突然吐出來一句。
“姐妹,以後退伍有去肉聯廠上班的意向嗎?
我有個發小現在在我們那肉聯廠當小領導,我可以引薦你。”
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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