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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訴她,現在不應該太沖動。
但情感告訴她,這衝動必須得衝一下!
陳真真回去和領導請了假,就拿著自己的小錢包直奔郵局。
她怒氣沖沖的過來,把經曆過程雪打電話時精神失常,情緒不穩定;夏黎打電話時破口大罵一個多小時,花了100多,氣場和要把所有人五馬分屍一樣經曆的業務員給嚇了一跳。
下意識的從桌子底下,又掏出來那個巨大的鐵鍋蓋擋在身前。
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小同誌,你也要打電話嗎?
先說好了啊,罵人的電話要先交錢壓在我這兒,不然可不能打,你跑了我可不敢追。”
陳真真:……
總感覺這位話務員姐姐是個有過去的姐姐。
從小兜裡掏出來10塊5毛錢拍在桌子上,陳真真瞪大了眼睛看著話務員。
“姐姐,這10塊5毛錢先壓在這兒,我要罵人,你方便先離開一小會兒嘛?”
話務員:……
她就知道!在郵局上班就是個危險的工作,她舅非不信!
這都幾回了?!!再碰到幾個這樣的瘋子,把她砍死在郵局,她舅都未必相信!!!
“5分鐘,你悠著點,時間到了我可就掛了。”
陳真真:“好的,謝謝同誌。”
等人走後,陳真真撥通了程雪辦公室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喂,我是程雪,你是哪位?”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憔悴,和往日趾高氣昂,強裝溫柔大美人的她完全不一樣。
陳真真抿抿唇,並不怎麼關心程雪的身體和心理狀態,道:“是我,我是陳真真。”
那邊陷入很長的一段沉默,之後傳來一道十分不屑的“嗤。”聲,憔悴感全無。
程雪語氣帶著惡意的嘲諷:“陳大小姐居然撥冗給我打電話,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怎麼,你還沒被抓?”
陳真真在電話這頭氣得手都抖了,眼眶也開始微微發紅。
“我這次打電話是想和你道歉的,以前我對你的態度可能不怎麼好,希望你能原諒我。”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你該不會覺得你打電話給我賠禮道歉,我就會放過你和你爸吧?”
陳真真咬牙道:“那也是你的繼父,你從小到大的開支全都是他付出的,甚至連你出國的費用都是國家拿一小半,他拿了大半。
如果隻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矛盾,我願意給你道歉,你怎樣都行,你放過爸爸。”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猖狂的爆笑聲,那聲音既癲狂又像是覺得好笑,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陰陽怪氣。
“陳真真,你該不會真的覺得你爸對我很好吧?
從小到大他什麼東西不可著你來,我用的全都是你挑下來不用的?
别跟我說什麼你爸給我花錢,我媽在你們家包攬所有的家務,難道這不是你爸理所應當該給我們母女的!?
他就是一個看著大方的偏心自私鬼,想用那麼一點兒錢換取我和我媽一輩子任勞任怨,任你們打壓!
你們都該死!!!!!”
陳真真就那麼站在電話前,聽著程雪對他的辱罵以及那三觀,不知道歪到哪兒去的冷嘲熱諷。
好言好語的解釋過,也道歉過。
意圖讓她别再抓著他父親的事兒不放,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可最終得到的都是冷嘲熱諷,外加嚴辭否決的答案。
陳真真深刻的知道,求她已經沒用了,於是乎她成功開啟了祖安模式。
真心實意的給程雪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了遍安。
陳真真甚至能聽到程雪在電話那頭氣的直砸東西,卻不肯放下電話,依舊意圖揚眉吐氣吵贏她,這才在話務員小姐姐切斷電話時,悻悻的放棄了繼續輸出。
家裡出了這種事兒,她爸以後可能都沒辦法給她零花錢花,她自己也未必還能在部隊裡繼續乾這麼好的一份工作,甚至有可能跟著她爸一起去受罪,錢還是省著點花的好。
為了罵程雪,敗家不值得。
她那人就隻值10塊零5毛!
……
夏黎下午這趟班到底沒上成。
回去的路上,她被一名小戰士給攔住。
小戰士對夏黎敬了個禮,抱著槍,十分嚴肅的道:“夏黎同誌,收發室有你的電話。”
夏黎:……?
這開頭莫名的眼熟,不過她爸就在她旁邊呢,她可沒有什麼外面的爸,能被人冤枉成通敵叛國。
夏黎跟著小戰士一路來到收發室,拿起電話接聽。
“喂?我是夏黎,你哪位?”
“黎子,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稍顯冷淡,卻聲音清透的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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