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在說笑話嗎?
夏黎對於自己不會的東西,向來不會死要面子活受罪,她也不管在國家二把手面前說出,自己不擅長什麼東西會不會丟人,十分坦然的道:“我就對機械稍微有那麼點瞭解,又已經知道伽馬刀的應用方式。
這就相當於你已經有了一道應用題和應用題的答案,拿著答案反推做題過程,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兒。
我能做到的是讓機器精準定位到癌細胞所在的位置,讓鈷60可以精準打擊到癌細胞使其壞死。
這個過程中用其他東西,諸如無傷害的小手電代替鈷60的走向,進行定位也是一樣的。
等機器做完,再把替代品換成放射性的鈷60噴頭,就可以了。
至於治療過程中的鈷60的放射計量,我建議還是按照鈷60治療機來,或者按照醫生實驗後的經驗之談。
我對醫療這個領域真的不瞭解,什麼劑量能做什麼事也不清楚,就不參與後續臨床試驗的事兒了。
不懂裝懂瞎指揮,才是最耽誤事兒的。”
王先生:……
朱師長:……
感情是他們之前想多了,人家壓根就沒想要拿核進行實驗。
覺得自己是搞機械的,就真的單純隻搞機械,别的不懂的事完全不參與。
這種不慕名利,還能坦然自己短處的“實誠人”,還真不多。
王先生本來對伽馬刀這種,可以提高華夏醫療水平的機械研究就是讚成的。
唯一不讚成的原因就是怕夏黎還太年輕,對輻射認知不夠深刻,影響到她的身體。
雷空是如今華夏名氣最大的科學家,甚至可以說是震懾著他國勢力的軍工領域大佬。
能在戰場上臨危受命,因地製宜因情況製宜製造出來鋁熱彈、以及防空彈,一面世就能震驚全世界,還全都價格低廉的科學家,古往今來就這麼一個。
隻要有她在,那些蠢蠢欲動的外國勢力就不敢對華夏輕舉妄動,生怕她再製造出來一個什麼應對方案,讓他們狠狠喝上一壺。
而夏黎給出了這麼一個“分包”的答案,他倒是也沒有什麼擔心的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排除了安全問題,王先生頓時對夏黎即將製作的發明起了興趣。
仔細詢問夏黎,想要怎麼做機器,製造出來的主要針對目標是什麼,有無創傷之類。
夏黎本就是一個十分隨性的科研人員,製造東西全看手邊有什麼零件可以放在一起拆拆補補,最後組裝到一塊。
在製造出來的東西真正落地之前,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東西具體長什麼樣。
有可能是一堆廢紙殼,也有可能是一堆礦泉水瓶子,甚至有可能是礦泉水瓶子裡面塞著鋼絲擦……
十分鐘之前她才剛剛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可以精準放射鈷六十射線的東西叫做伽馬刀,現在就被問這麼具體的事情,心裡哪有那麼多計劃?
不過沒有計劃也沒關係,用腦子現想唄!說少了都無所謂,說多了到時候就隨便找幾個零件,把功能給他加上。
這不正好有個病患在這兒,知道要怎麼治療病症,以及病症的發病原因嗎?
她還可以好好問問具體情況,就當是個人定製了。
王先生和夏黎兩人就這麼一老一少坐在沙發上,一個人敢問,一個人敢現場瞎編答案;一個人敢毫無顧忌的詢問病情,另一個人毫無壓力的拿自己身體做分析,深刻剖析自己的病痛,以及發病原因和生病感覺。
朱師長站在一旁,聽著兩人探討的問題,聽得額頭上直冒冷汗。
在首都的時候,哪怕是王先生的妻子,都和大家一樣忌諱提起王先生的病情,甚至是和醫生一起對先生進行部分隱瞞,怕他過於憂慮影響身體。
哪會有人像夏黎這樣,大剌剌的和王先生探討諸如“你這個疼是硌的那種疼,還是針紮的那種疼,如果大塊腫瘤被掃掉會不會留在身體內?需不需要安排醫生做手術拿出來?”這種離譜的問題?
這女人可真敢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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