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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聽著2號研究室裡眾人討論的話,就知道大家可能雖然心裡義憤填膺覺得絕對不能將饕餮號主炮的設計交出去,但卻也有人對此報以悲觀的態度。
夏黎不是不能理解他們的想法,畢竟如今外面亂的很,在黨派鬥爭之下,誰都不能確保沒有人渾水摸魚,想要把水攪得更渾,甚至不惜犧牲華夏的利益。
為了自己的利益,與外人勾結,把自家人的事從古至今並不在少數。
但夏黎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如今坦克改良已經進了尾聲,她想要的隻是坦克儘快改良出來支援李慶楠。
一眾人罵罵咧咧了一會兒,很快就投入了坦克改良當中。
回去的路上,夏黎坐在副駕駛位,右手隨意的搭在打開的車窗上。
視線看著夜幕之下急速後退的深藍大海,輕聲詢問身旁的陸定遠:“上面怎麼想的?”
和那些被隱姓埋名的老一輩研究人員討論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他們都已經自身難保,想要改變如今的處境根本不可能。
但陸定遠這個在職得軍人就不一樣了,他正處於黨派鬥爭的漩渦之中,有改變時局的可能性,肯定比船廠裡的研究人員們訊息要靈通許多。
畢竟涉及到她,也涉及到他們夏家。
還是最好要問清楚,也方便她調整自己以後針對上層的行事作風。
如果華夏真的對米國屈服,把能強化國本的東西說讓步就讓步,她也就該好好想想後路了。
陸定遠聽到他這話微微一揚眉,聲音十分平穩的道:“我還以為你剛才勸那些科研人員勸得那麼信手拈來,是對華夏有信心。”
夏黎扯了扯嘴角,像是嘲諷了,又好像並沒有,實話實說道:“沒有,想多了。
真有信心,我家就不會下放了。
我隻是不想讓大家耽誤了製造坦克的進度。”
陸定遠:……
陸定遠頓時閉嘴,一說到夏黎他們家下放的事兒上,他就知道戳到了小丫頭的肺管子。
再多說下去肯定全都是他的錯。
“自然不可能答應。
之前那對母女,以及賣魚的女人就是米國那邊的人。
他們故意纏上趙海寧,是為了可以打入咱們南島兵團的內部,找出“雷空”的真實身份。
打著對“雷空”的思想進行腐蝕,如果腐蝕不成功就將其暗殺的主意。
估計是這幾個人先後落網,並沒有按時給米國傳回訊息,米國人自知暴露,才會在世界上打輿論戰。
主要目的就是為了饕餮號主炮的設計圖和雷空。”
夏黎:……
夏黎心裡暗暗慶幸,得虧她之前沒為了平反,把自己的身份和上面報上去。
不然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利益熏心的人把她的身份爆出去?到時候這些人肯定直接就衝著她來了。
收買不行就直接整死,哪怕不知道身份,也要把她的研究成果免費拿走。
要臉嗎?
剛才面對華夏上層的時候,夏黎的語氣還是像是嘲諷,又不像是嘲諷,算是給了陸定遠一點面子。
現在提到米國,她嘴角的嘲諷直接拉滿,“明明是他們先放特務過來挑釁,還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道德綁架。
也不怕天天想著白嫖噎死他?
華夏就沒有點特務啥的,跑過去偷點資料跟他們來個共同富裕,或者和島國來個“大東亞共榮”?”
陸定遠:……
第一回聽說有人能把偷東西說的這麼好聽,那些不要臉的米國人聽到他這話都得甘拜下風。
輕咳一聲:“不排除有這樣的人存在,國與國之間的鬥爭並非所有能看到的都光明正大。
隻是華夏做不到他們那麼不顧顏面罷了。”
華夏自己的生產水平落後,軍工水平也同樣落後。
戰場上撿飛機零件仿製,愛國者帶回來點兒資料,這些事兒也不是沒發生過。
隻是華夏從來都沒有公然提出要他們的東西過。
夏黎:……
陸定遠這一坦城,反而把夏黎整的有點不會了。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忽悠她好好上進嗎?
她問華夏是不是有點什麼不乾淨的事兒,這傢夥居然真和她說。
這是真的不把她當外人啊!
在國家大事這一方面船廠這邊大概有其他的渠道,所以才會比南島兵團這邊得到訊息的速度快。
直到第2天中午,夏黎才在南島兵團這邊得到“米國逼迫華夏交出饕餮號主炮設計圖,就退出越國戰場”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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