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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上了一天班,晚上再次帶著自己在空閒時間想出來的方案,隨陸定遠一起去船廠。
路上,夏黎對陸定遠道:“今天我答應了白嫂子要幫其他人照相,要早點回來。”
她答應了去給大家照相,就不可能再像往常一樣一晚上都泡在船廠。
這會兒有時間過來跟大家商議,也是因為她不用上每天晚上的晚課,可以趁著這段時間把後續的事情安排好。
陸定遠住在單身宿舍,隻知道那些要上戰場的人今天都說這兩天要照相,卻並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兒照。
現在聽到夏黎這麼說,心裡大概就猜到了究竟。
“你一個人照?
人數有點多,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吧,累了也能換個班。”
這年頭大家連飯都吃不上,普通百姓認識照相機的都少,更何況是會照相的人。
夏黎聽到陸定遠這話,有些詫異的轉頭看向他,“你會照相?”
看著不像啊。
這麼新潮的東西,要說每天都往腦袋上面抹頭油的李慶楠會,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可陸定遠一看就是個老古板預備役,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接觸那些新潮東西的人。
陸定遠自然感覺到了夏黎那詭異的視線,很懷疑自己在她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形象,是不是應該和柳師長那個歲數的人對齊?
“執行任務上有需要,我曾經學過一段時間。
上次咱們去米國執行任務,我也拍過檔案。”
被他這麼一說,夏黎這才想起來。
他們去營救那些科研人員時,跑去撬人家的保險箱。
這傢夥好像是照了一堆米國關於生物方面的研究成果,但這年頭資訊流通不發達,偷來的東西,國家也未像是自主研發出饕餮號一樣弄得人儘皆知,她還真不知道後續。
直接導致這件事在他印象裡記的並不是那麼清楚。
夏黎點點頭,“行,白嫂子說五分錢一張。”
雖然她知道,陸定遠也不是個缺錢的人,但她也同樣不缺,沒必要占人家那點小便宜。
況且她隻是間歇性的想掀陸定遠的頭蓋骨,並不是想把他當冤大頭提款機。
關係沒好到那種程度。
兩人一路開車到研究院,夏黎把自己這兩天想到的想法和眾人說了一番。
並將所有的分工按照每個人擅長的方向分配下去。
大佬人數多的好處就在這裡體現出來了。
隻要給他一個構思方向,以及產品要求,在人家願意配合的情況下,那絕對是無理取鬨甲方與神仙乙方的絕配組合。
夏黎隻要開一個頭,他們就知道夏黎主要的目標是什麼,想要乾什麼,各項效能方面應該往幾元化發展。
隻有在他們覺得不可行的時候,才會和夏黎在討論具體方案。
夏黎也樂得隻動嘴和腦子,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自己的想法交代的差不多。
一切探討完成,夏黎放下手中的筆,視線看向其他人。
“柳師長說咱們要的那些材料大概還需要幾天時間,這幾天我就先不過來了。
部隊的人要上戰場,都想在臨走之前拍一些照片,我答應他們去替他們拍照。
等材料到了,咱們再把所有的研究方案合計一下,看看怎麼改裝。”
夏黎雖然是這場改裝的主心骨,卻也並非是所有事情都得他一個人包辦。
在場的都是各界大佬,夏黎已經將她的設計方案以及讓眾人克服的方向全都說出來,這些事情夠他們研究一段時間,夏黎來不來其實差别不大。
更何況身為老一輩的革命家,上戰場之前的照片到底意味什麼,大家懂的都懂。
劉少英對夏黎擺擺手,“你先忙你的吧,不用擔心我們這兒,我們會按部就班的繼續研究,到時候咱們兩方碰一下就行。
就算材料到了,想要改裝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這事兒還有得磨。”
思秋雨也點頭,面帶憂愁,歎息著道:“隻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回來。”
戰爭太恐怖了,人命就是消耗品。
在場的人無一不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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