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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我沒舉報過任何人,隻是在别人審查的時候照實說了之前的詳情而已。
他問我我爸之前接觸了誰,我難道還能不如實說?
退一步我不如實說,漏下你們家,你是覺得其他人都是傻子,查不到你們頭上?
早知道我就故意遮掩一下,強行隱瞞你們家的事兒好了。
到時候人家自己查出來我包庇的人,估計你現在站在我面前活蹦亂跳瞎得瑟的機會都沒有。”
理雖然是這麼個理,但夏黎當時真的是衝著報複人去的。
這話趙海寧根本不信,聽著夏黎那偽善的話,心裡甚至覺得有些慌張,咬著後槽牙問道:“這麼說,我倒還要謝謝你了?
你這種做法真讓人噁心!”
夏黎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謝就不用了,我隻是表達一下,我說不說你家都跑不了。
更何況你對我的恨意毫無理由,别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媽和你舅舅曾經對夏家做過什麼。
他們想讓我們家死,我隻是如實說出,在我們家下放之前誰和我們家接觸,並沒有故意把罪責推到你們家身上。
誰做事更噁心,難道你自己分辨不出嗎?”
趙海寧聽到“要夏家人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這事兒他媽沒跟他說過啊!他大舅難不成真在下去之前,因為他媽對夏家做過什麼?
所以他大舅下去,是不是也和夏黎有關?!
夏黎看他那表情,就把事情猜了個大概。
估計趙家遭了殃,趙海寧他媽根本不敢把自己做的那些事兒全都和趙家人說了。
並且有很大的可能,趙海寧他媽連給她錢,讓她去南島這件事兒都沒敢跟家裡人說。
趙海寧不提錢的事兒夏黎自然也不可能提,隻語氣十分平靜的道:“我當時隻是說出接觸我們家的人而已,查你們家的人是他們,出問題的是你們家。
不敢和那些人硬剛,卻隻能遷怒反抗的我。
懦夫。”
說完這話,夏黎便不再多言,完全不顧趙海寧那猙獰的臉色,起身轉身離開。
她剛才已經忍住沒挑釁了,不然果斷給這無理取鬨的媽寶男兩撇子。
剩下的事兒就交給柳師長和她爸吧。
夏黎離開後,大喇喇的拿著買好的東西回家。
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實在不適合請客,否則無論是主人還是賓客,都會十分尷尬。
夏黎在自家親媽的首肯下,樂嗬嗬的去找顧雲逸推了今天的請客,說是改天再請。
顧雲逸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十分通情達理的答應了。
夏黎邁著輕快的步伐,樂嗬嗬的回了家屬院。
離老遠,就迎面碰到了被邱麗麗攙扶著,捂著鼻子往衛生所走的趙海寧。
夏黎見到他微微一挑眉,一看他人被放出來,就知道柳師長肯定已經把他的事兒解決了。
完全不想理會這人,全當沒看著的與他擦肩而過。
夏黎確實不想和這個大號媽寶男有什麼交集,可卻不代表趙海寧願意放過夏黎。
在二人擦身而過之時,趙海寧冷著一張臉出言道:“用我爸媽威脅我,你們南島的上級跟你一樣卑鄙。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夏黎停下腳步,側頭看向滿臉氣憤的男人,勾起一個稍顯嘲諷的笑容,痞裡痞氣的道:“那歡迎你加入啊。
你爸媽不對我們家落井下石,也不會有今天,你現在進了我們南島這個賊窩,說不定哪天你就比你爸媽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以和你大舅比肩了呢~”
開玩笑,剛才忍著他是因為不知道柳師長和她爸能不能把他擺平,不想給事情增加困難。
現在看到趙海寧這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的樣子,誰還慣著他這臭毛病?
不懟的他晚飯都吃不進去,都是她夏黎的功力不夠!
邱麗麗被夏黎這囂張的態度氣得夠嗆,想要出言反駁幾句,手就被自家丈夫捏了捏,隻能悻悻閉嘴。
趙海寧懷著恨意的視線看向夏黎,咬牙道:“說再多也是因為你們夏家才連累了我們趙家。
如果不是最開始你爸提出想要用資源換你留城,我們家依舊還能好好的在聊城待著。
無論你如何巧舌如簧,也沒有任何作用,我隻恨自己後台不夠硬,才被你欺壓,也沒能像夏家一樣偷梁換柱,讓父母過上平靜的生活。”
說完,趙海寧也不等夏黎給他心梗的機會,拉著邱麗麗直接離開。
他趙海寧在此發誓,絕對要拚儘全力往上爬,將夏黎永遠踩在腳下,讓她也嘗一嘗他如今嚐到的無力與悲憤。
夏黎見人走了也並沒反駁,甚至還輕笑了一聲。
她哪裡來的強大無比的後台呢?
如果夏黎就隻是“夏黎”,而不是她這個夏黎,改革開放的時候,夏家的墳頭草估計都兩尺高了。
個人的能力再強,於整個社會、整個時代而言也太過於渺小。
在這個風聲鶴唳的年代,又有誰能靠著個人的能力,抵抗得了時代的浪潮逆身而上?
她的後台,就是她自己啊!
京城,火車站。
陸定遠身著一身筆挺的軍裝,拎著兩個利落的軍用提包,上了開往南島的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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