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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也好像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樣,隨意的跟他搭著話。
“他們是來殺你的,你不想報仇嗎?”
躺在床上的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呼吸也依舊平穩。
夏黎輕笑了一聲,“看來不是了,難不成是來救你的?”
聽著那呼吸聲的細微變化,夏黎猜測這人應該知道真相,甚至是她猜測到的就是真相。
那些人真的是來救他的。
可他們馬上就可以平安把他送到京城,到時候他就徹底自由了,為什麼還要包庇這一出?
總不會是那些人來營救他,隻為了不告訴南島這邊真相,順便啥也不給他們吧?
這理由就有點扯了。
既然他們都已經抓到人亂竄到其他軍區附近,親毛派那邊不割肉也得割肉。
這人全程就是個象征性的工具人,被不被救出去差别真的不大。
這麼想著,夏黎繼續道:“你確認那些人是來救你的?我怎麼感覺不太像呢。
當時對著後排一槍爆頭的狙擊槍,絕對是照著人命來的。”
夏黎能聽出來床上躺著的人,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
雖然間斷微乎其微,甚至難以捕捉。,但這傢夥應該知道對方是來營救他的,也知道對方的身份,卻不知道對方是衝著他的命去的,甚至以為她在忽悠他,下意識的做出本能反應。
就是不知道一直讓那些人保持“謀財害命”的形象,他是否會倒戈。
夏黎想到瞭解決方案,這邊兒還沒開始進行“唐僧式洗腦”,敵軍就給他送了一個豬隊友。
“砰!”
“嘩啦啦啦啦!”
窗外一個綁著繩子的人從樓上“掉”下來,藉著悠盪的勢頭,一腳精準猛力踩到窗戶上。
這年頭可沒有什麼防彈玻璃,更何況就算是後世,警察的單身宿舍也依舊是普通玻璃,而不會裝防彈玻璃。
脆弱的玻璃在那一腳下不堪一擊,直接被踩的稀碎。
而穿著一身迷彩服,頭上戴黑麪罩,抱著一把機關槍的男人入室之後沒有一絲停留,端起槍直接對著床上男人的頭按下扳機。
隨後不需要任何反應,直接將槍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準夏黎的腦袋,又是一槍。
“砰!”
“砰!”
連續兩聲槍響,在這還算靜謐的屋子裡特别顯眼。
黑麪罩:!!!!
被五花大綁躺在床上,哪怕危險來臨,也依舊沒辦法躲避的黑麪罩是怎麼都沒想到,明明是友軍,居然會毫不猶豫的對著他開槍。
他心裡頓時就慌了。
拚命掙紮,想要翻滾身子躲開。
然而,他本就好久都沒吃飯身體沒力氣,又被綁的不方便行動,任他如何掙紮想翻身卻於事無補。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子彈來襲,咬牙切齒的恨上了那些沒人性的傢夥。
就在他絕望之際,隻感覺脖子上突然一緊,下一刻已經被人甩到了牆上。
顧不得身上的肉疼,隻是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卻見到剛才那個坐在那裡跟小流氓似的女人,把他扔出去過後,整個人棲身向前,直接正面硬杠持槍劫匪。
黑麪罩:!!!?華夏軍人,哪怕是女人都這麼猛的嗎?!
夏黎顧不上他心裡的驚歎。
她剛打瞌睡,就有人給她送枕頭。
自己沒想好怎麼說服對方,讓他相信今天那些人不是來營救他的,而是來殺他的。
就有這麼一個敵軍豬隊友衝進來,對著黑麪罩就是一槍。
估計經過這件事兒,那黑麪罩就算想騙自己也騙不了自己了吧。
眼瞅著黑麪罩要葬身床上,她快速衝過去,揪起對方脖領子直接把人隨意一扔。
而自己則腳下蓄力,一個健步宛如破雲之失一般,以雷霆之勢衝向對她開槍的男人。
一秒鐘不到就卸掉了對方手裡的槍,並照著對方的顴骨猛的一錘。
“砰!”
男人狠狠的砸在牆上,滑落到地上之時,地上的玻璃碎片刮破他的身體,留下許多鮮紅的血跡。
王政委按照一個軍人的正常速度,聽到槍聲,第一時間衝進屋子。
端起槍,一臉戒備想要迎敵,卻發現屋子裡除了夏黎,無論是襲擊者還是被襲擊者,全都躺下了。
王政委:……
知道夏黎凶殘,卻沒想到她凶殘起來居然可以這麼凶殘。
果然平時打手下的時候都收手了,不然現在四排能不能有活口都不一定。
王政委端著槍,一身戒備的走向已經被夏黎打得癱倒在地的襲擊者旁。
確認對方沒有戰鬥能力,這才側頭問夏黎:“沒事吧?”
夏黎一聳肩,滿不在乎的道:“沒事。”
這屋子裡一共四個人加一塊兒,無論是被打的還是沒被打的,估計她是最健康的一個。王政委看夏黎那模樣,也不覺得她有什麼問題。
轉過頭,一把扯掉襲擊者的面罩。
看到對方的長相時,夏黎和王政委的表情同時有些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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